秦淮茹不敢在自家屋子門前哭泣,她跑到中院往前院的轉角處蹲了下來。

閻埠貴因為上了年紀,晚上睡覺很淺,平時就有點神經衰弱,而且一有點聲響特別容易被驚醒。

他正在睡夢當中時,隱隱地聽到了有女人在哭泣,那聲音時有時無的,而且抽泣聲中還滲著顫抖聲。

到底是個教師,平時也喜歡看些書籍,書中的某些場景,不時地出現在閻埠貴的腦海中,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閻埠貴躺在床上嚇得麵無血色,心中腹誹著,這聲音到底是人還是鬼的啊?

深更半夜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窗戶邊上,說不滲人那都是騙人的。

閻埠貴的動靜驚動了一旁的叁大媽,叁大媽揉了揉眼,很不耐煩地問道:

“老頭子,你這是幹嘛呢?怎麼身體還在發抖,是凍著了嗎?”

“噓,你聽是不是外麵有人在哭?”

閻埠貴低聲道,生怕驚動了外麵不明事物。

呃,哭聲?

“哪有什麼哭聲啊?我看是你做夢吧。”

叁大媽疑惑著,很不屑的說道。

閻埠貴作了一個閉嘴的動作,頓時屋內安靜了。

叁大媽不信邪,還真就豎起耳朵聽了聽,媽呀,還真是有哭聲啊。

“老頭子,你趕緊出去看看吧!”叁大媽推著閻埠貴,想讓他出去看看,如果一晚上都是這哭聲,那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閻埠貴縮在被窩裏不肯動彈,叁大媽氣哼哼地起了床。

“你這個老頭,怎麼這麼膽小,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不出去,我可出去了啊!”

別看叁大媽是個女流之輩,但要論起膽子來,那可是比叁大爺要強許多。

叁大媽利索地起了床,順手拿過擀麵的木棍握在手中,然後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秦淮茹因為寒冷的原因,用雙臂把頭深深地圈住,頭也埋了下去,當叁大媽開門時,她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隻是當叁大媽出了門,尋聲看去,這一看差點把她嚇得坐在地上。

此時的秦淮茹,正蹲在牆根處,把頭深深地埋進了兩腿之間,從叁大媽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東西在那抽泣著。

別看叁大媽在屋裏麵說得慷慨激昂,當看到這一幕時,嚇得她連手中的擀麵棍都掉在了地上,然後尖叫一聲就往屋裏跑去。

閻埠貴一看老伴被嚇得竄回來了,忙問道:“怎麼了?是誰在外麵啊?”

“鬼,鬼啊。”

叁大媽直打哆嗦,嚇得臉都白了。

什麼?鬼?

聞言,閻埠貴更是不敢出門了,他趕緊把門關上,然後拖過一張桌子把門給死死的頂住。

然後又去把窗戶關嚴實了。

因為叁大媽的一聲尖叫,把陷入悲傷的秦淮茹也給驚醒了,她知道現在外麵待不住了,再加上擔心著棒梗的病情,她回到了家。

秦淮茹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有錢沒錢,這孩子發著高燒,總得送去醫院先看病再說。

真要是交不上醫藥費,大不了給醫生磕頭,再怎麼樣,醫生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