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手上爆滿了青筋,死死地抓著李文博的領口,一用力把他推到身後的牆上,手肘卡在李文博的喉嚨處。
李文博此刻並不想反抗,他知道依照自己的身手,應該幾秒之內就能把眼前這個小男生幹淨利落的製服。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或許出於愧疚,或許自己真的是有些累。由於咽喉處被死死的壓著,不一會兒,李文博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意識越來越模糊。
他艱難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孩,血紅的眼睛慢慢恢複了正常,眼神冷漠的不像話,他看著李文博,表情有些猶豫,有那麼一瞬間,李文博感覺到他眼神中有殺氣,可是就是那麼一瞬間,很快的就消失了。
最終男孩還是鬆開了李文博,任由他倒在地上,他沒有任何表情,他低頭看著地上的李文博,眼睛埋在了劉海下,讓人看不到任何情緒,周身散發著冷厲的氣息。
這就是李文博暈過去最後看到的場景,再次醒來便是在醫院裏了,據說半夜有同事發現他暈倒在辦公室,聯合幾個同事一起急匆匆的把他送進了醫院。
之後那晚的事情李文博再也沒有提起,也沒有見過那個孩子,隻是偶爾在報紙雜誌上麵看到過。
這一晃幾年就過去了,那個孩子在這短短幾年間完全脫胎換骨。
這些年來沿江這邊關於他的傳言也不少,據說這孩子早年父母雙雙病逝,後來一直由家裏的管家代為照管,早些年大家都以為他是個癡兒,可誰知近幾年孩子完全脫胎換骨。
據說現在都已經自己掌管家裏的產業了,還有謠言說,他那個管家據說看上了他的遺產,欺負他是癡兒,幾次三番的動歪心思,後來有人暗中幫忙處理了,也算是遇見生命中的貴人了。
再後來他十分看重的姐姐也出意外死了,說起來這孩子也是多災多難,後來也發生過幾件轟動的大事,都是他自己處理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手下的人都管的服服帖帖的,家裏的產業也弄得井井有條。去年還上江平市商業時報,據說被評為十佳年輕企業家,真是年輕有為。
李文博在這之前一直認為這輩子,估計再也不會和當年那個孩子有任何交集了,可誰知造化弄人啊。該遇上的終歸還是會遇上。
在一塵不染的辦公室裏,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姿態優雅的拿著手機,低聲和某人正在通話。嘴角時不時帶著些慵懶的笑意。
男人身材偏瘦,屬於瘦高型身材。身穿黑色襯衫,領口處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這不染塵埃的皮膚和優美的鎖骨線條,任何一個正常人看了都容易沉淪其中。
男人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蕩蕩的辦公室中輕輕的回響。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男人皺了皺眉,臉上浮出了一絲不悅。
“怎麼了?你那邊是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有些關心的詢問。
“沒事,你繼續說。”
“洛墨,不是我說你,你有時候真的太嚴肅冷漠了。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幹嘛非得把自己逼得這麼緊,前兩年我倒是可以理解,那個時候你們家風雨飄搖,可是現在一切安定,你是時候放下了。活的輕鬆一點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