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是整個荊棘叢已經被大火灼燒過,那豈不是整個空間脆弱的不堪一擊,方才若是真的走進去,現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裏,墨澤心底默默的給自己擦了一把冷汗,別看這些藤蔓不如樹幹粗壯,但是由於數量巨大,況且高度也不低,上麵有些還帶著倒刺,這要是一次性砸下來,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就在這個當口,墨澤看到秦鄴正緩緩的朝著一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朝著四處查看,繞了一圈之後,他走到墨澤麵前。
“對方挖了一圈小型防火隔離帶,隻有這一圈範圍內的樹叢受到了灼燒,其他地方的植物毫發無損,這說明什麼?”秦鄴小聲的朝著墨澤提問,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墨澤抬眼朝著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此時秦鄴臉上與往日的不同,他隻是順著秦鄴的思維,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當然是為了減少影響,不把事態鬧大,這萬一波及到了整個山脈,山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等等...”墨澤說著說著,忽然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山火,山火,若是凶手想要毀屍滅跡,那山火絕對是個絕佳的理由,一場大火那勢必到最後什麼都不剩。
或許其中的所有線索,也會隨著山火付之一炬。
可是現在對方反其道而行,挖防火隔離帶,燒毀藤蔓,鮮血橫流,困在荊棘叢裏的屍體....
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凶手故意留下來的。
他做這些並不是想要毀滅痕跡和線索,他是明目張膽的將一切赤裸裸,血淋淋的擺到眾人麵前。
“在想什麼?”
秦鄴看著墨澤臉色忽明忽暗,悄聲走到他的麵前,開口詢問。
“我在想,對方為什麼這麼煞費苦心的做這一切,難不成是某種奇怪的儀式?就像是畫展停車場剖屍案一樣?”
秦鄴聽到這話,眉頭微微有些隆起,他摸著下巴,反複的打量麵前的高大樹叢雖然兩組案件發生地時間間隔不長,但是目前看來這裏和畫展那奇案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相似之處,若真的要找一個,那秦鄴隻能想到,這兩起案件的現場都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氛圍,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類似絕望...
“靠!真他媽晦氣,好好的出來散散心,沒想到看到這破玩意,惡心死老子了!”隻聽見不遠處淅淅索索有腳步聲靠近。
聽到聲音,墨澤和秦鄴連忙警惕起來,出於本能反應,墨澤的手此時已經按在腰間的配槍之上。
就在氣氛緊張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早就被兩人遺忘的報案人此時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了話。
其中的那位男生苦著臉,微微揚起手道:“是我們今天一起爬山的同伴...不是壞人。”
聽聞這話,墨澤和秦鄴才緩緩放下心來。
墨澤收回了按在配槍上麵的手,對著小齊開口道:“把他們支開,別讓他們過來!”
聽聞這話,小齊眼睛亮了亮,這地方他簡直一刻也不想待了,附近難聞的氣息,還有屍體...他此時隻想遠遠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