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舔了舔幹涸的嘴唇,或許是最近太過勞累的原因,墨澤嘴唇上起皮十分厲害。
粗糙的觸感劃過墨澤的舌尖,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也不清楚自己想要說什麼,要做什麼。
隻覺得腦袋裏麵一片空白,心裏空落落的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像是缺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從前他笑同事失戀太過矯情,然而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頭上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不好受的事情。
這種無力感,墨澤人生中還是頭一次遇到,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秦鄴要是在,他完全可以抓著他問個明白,隻是現在麵前的人並不是他。
這些日子以來,墨澤已經習慣身邊秦鄴的存在,甚至在很多事情上麵對秦鄴的依賴很嚴重。
比如現在,有些事情想找個人聊聊。卻忽然發現,除了秦鄴,貌似並沒有可以一起商量事情的人選。這種事情和朋友怎麼說?根本沒有辦法說。
想到這裏,墨澤長久的歎息了一聲。隨後他用力的按了按眉心,強迫自己清醒。
“你....怎麼樣?”秦堯看墨澤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中不安頓生。
墨澤聞言,隻淡淡的看了一眼秦堯,隨口說道:“你不是他!既然已經暴露,那就不必刻意做這些!我還有事情要忙,你自便。”
說完這話,墨澤冷冷的轉過身,健步如飛,臉上神色換上了平日裏嚴肅的樣子,自從身邊多了秦鄴,墨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這副麵孔麵對世界了。
墨澤離開之後,秦堯長久的站在原地,他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嘴角淺淺的掛著一絲冷笑。
“果然!從始至終,你在意的隻有他!”
在鋪天蓋地的黑暗之中,秦堯伸手將擋在額前的頭發攬起,原本溫潤如玉的臉龐,此時卻多了幾分淩厲。
他緩緩的摘下眼鏡,修長的手指劃過黑色的邊框,觸感十分順滑,這是秦鄴最喜歡的一副眼鏡,隨後在看到墨澤漸行漸遠的身影之後,秦堯手指稍稍用力,那眼鏡的框架和鏡片在他手中化為一堆碎片。
翌日
市局辦公室
在昨晚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所有人臉上此時隻有疲憊,趙曉明和於陽貓在茶水間吃泡麵。
夏歡則在弄自己的老本行,正在處理案發現場發現的電子設備。
“馬炎!昨天那個襲警的混蛋查的怎麼樣了?”
墨澤隨手解開了領口的幾個扣子,手袖胡亂的攬起在手肘間,看上去不像是平日那般講究,倒像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的日子。
曾經那時,墨隊還隻是他們的墨隊,雖然出身富貴人家,但在工作上麵從不拘小節,人也沒有什麼富家公子的臭脾氣,生活習性和一幫糙老爺們一模一樣,也不講究什麼外在打扮。
“老大,說句實話,小兩口發生點矛盾沒啥,老一輩不經常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嘛,你就服個軟,秦顧問興許就不生你氣了!”馬炎說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