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去十天,臨近春節,鎮子上也逐漸熱鬧了起來,年味越來越重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五,過年了,小孩子們自然是最開心的,蕭爍兒他們過年那天也會割愛買點肉吃。
自今日起學堂便放假了。
而雲九耍臘月二十九才放假。
架不住蕭苑的撒嬌攻擊,今日兩個孩子到縣上去了。
過年了,縣上的年味更重,兩個孩子玩了一天,已經疲憊不堪。
踏著餘暉回了家,雲九也剛到家。
快過年了,散值也早了。
到了門口,雲九見到兩人,正準備打招呼,突然眉頭一皺,像感覺到什麼似的。
“怎麼了?”蕭爍兒不解的問,同時眉頭也凝重了些,她感覺到了一個若有若無的氣息,很虛弱,她不確定,而且她應該受傷了,還出血了。
“有人。”
雲九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小心翼翼的向院後走去。
沒過一會,雲九壓著一個人過來了。
那人已經十分虛弱了,而且甚至也有些不太清醒。
雲九十分嫌棄的把他扔在地上。
蕭爍兒皺眉看了看,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周澈?!”
“周澈是何人?”雲九並不認識周澈。
“是周家的二公子,是我的朋友。”
說著蕭爍兒便蹲下把他翻了過來。
然後小心翼翼的給他把脈,蕭爍兒走的時候年紀小,也沒學什麼醫術,但是她走的時候拿了不少醫書,因為她對這些是真心喜歡的。
這些年,閑暇時間偶有研究,也算是略懂皮毛。
“姐姐,他怎麼了?”
“應當是受了重傷,很嚴重的外傷導致。而且是長期積累而成的。這次比較嚴重。”
“啊,怎麼可能?他不是周家的少爺嗎?放眼整個碧濤鎮,誰敢欺負他們家的人啊?”
“這事恐怕是周家的人幹的。”
“啊?什麼?那周老爺不知道嗎?”
蕭爍兒抬頭皺了下眉頭,對啊,周老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事怕是跟他也脫不了關係。
雲九給他抱到了那間空房。
明明是過年這麼快樂的時候,偏偏遇到這檔子糟心事。
蕭爍兒立刻把這段時間的事都捋了一遍。
她第一次見周澈的時候,周澈衣著華貴,一看就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想必待遇也是不錯的。
第二次見的時候,周澈仿佛有什麼事想要告訴她,但他終歸沒說,蕭爍兒似乎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掙紮。
身為大戶人家的公子,身邊跟個小廝很正常,但是一般跟公子出來的小廝那一大多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密無間的夥伴,可他們倆卻好像並不熟的樣子。
周澈也一直在努力示意著什麼。
現在想想真是疑點重重。
雲九給他檢查了一遍,然後告訴蕭爍兒:“他身上有很多的傷,應當是長期遭受虐待所致。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還有很多在流血。想必他在周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果然。這樣的話就都說得通了,他在周家遭受虐待,所以向我求救,又怕我受到牽連,所以很掙紮。原來如此,他這些年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周家這樣對自己的兒子於心何忍?”
“自己的兒子?嗬,他們從來都沒把我當過自己的兒子。”
“你醒啦?怎麼樣?好些了嗎?”
周澈沒有回答雙眼空洞的看著房頂。
“周澈?”
“怎麼了?”周澈輕輕轉過頭,眼神無神的看向蕭爍兒。
“究竟是誰打的你?”
“是我爹。”
做兒子的是得有多心痛,才能說出父親虐待他的事實。
“他為何要這麼做?你可是他親兒子呀!”
“嗬,親兒子?誰告訴你我是親兒子?他們又何曾把我當過親兒子?!”最後這句周澈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三句話表現了他太多的壓抑,導致他最後情緒失態。
“什麼?!你竟不是他的親兒子?!”
“對,我是養子。”
。您提供大神Linda小爍子的皇上,蕭大人就是您的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