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你去尋寶丫頭有什麼事?”
“今日約了薛大哥同他去外麵吃酒。”
“你請東道?”賈玨問道。
“是的。”
“現在知道他怎麼了?”
“知道了,剛剛聽林妹妹身邊的婆子說了。”
“看來你這酒是吃不成了。”
“是呀!所以我聽了玨二哥這裏設宴我就來了。”
“那月弄影肯見你們?”
“原是不肯的,薛大哥打著你的名號也就肯了。”
賈寶玉就是個喜歡玩鬧的孩子,毫無心機,被問著順了口,就隨口回了。
賈玨看向林黛玉,她好像有點餓了,專心的小口吃菜,對於寶玉去青樓的事兒毫無波瀾。
這林黛玉倒也是個大方的主,這心上人去青樓都不反對。
這時候的賈玨隻是對林黛玉有好感,他心裏始終都在惦記著一個人,自然還談不上喜歡,下意識的就覺得林黛玉是喜歡賈寶玉的。
黛玉將嘴裏的菜咽了下去,問寶玉道:“寶二哥,那月弄影是何人?”
“黃花院的花,花魁。”
賈玨心道:我說怎麼不懟兩句寶玉呢,原來是不知道那月弄影是何人。
“玨二哥當真是厲害的緊,連花魁都得賣你麵子。”
這劇情有點不對勁啊!
“林妹妹你是不知,這花魁之所以賣玨二哥麵子,主要是玨二哥作了兩首詞給了另一個花魁,那花魁也得玨二哥脫離苦海。而那另一個花魁同這月弄影親如姐妹。”
這個時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是家裏的男人不給她們講外麵的事,或者院子裏的婆子不嚼舌根,她們很難獲取外麵的信息。
“玨二哥真是好文采,剛剛還給平兒姐姐寫了詞,原來連外麵的花魁都沒落下來,平常在我們姊妹麵前,表現的一副不通文墨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看來是我們這些姊妹們不配同玨二哥舞文弄墨。”
賈玨滿腦袋問號,這他喵是招誰惹誰了,動不動就被拿來說事。
“我就隻是識了幾個大字,然後讀了些詩詞,隨口胡謅亂造一番,哪裏敢和林妹妹相比,哥哥可是個連四書、五經都沒看過的主。”
“噯喲,玨二哥也不喜讀四書五經?”
“嗯!”
“玨二哥與我也是同道中人,我亦不喜四書五經。那勞什子的八股實在無趣,讀書做官就是最大的笑話。”
“你說的對,也不對。”
“玨二哥此話怎講?”
“不讀書不明禮,不明禮,不知何為善,何為惡。不知善惡,當了官也是禍害百姓。如今的科舉考試,考些你嘴裏的八股,這是最可笑的,你說說,文章做的好的人就能當好官嗎?我看不是。有人做起學問來一套是一套的,真要是做了官,還不如一個小吏。在者說來,四書五經原本將道理已經簡單的講了個明明白白,可總有自以為是的,陳天到晚給這些經典做注,把簡單的東西說的雲裏霧裏,方覺自己是個有能為的。我也厭惡八股,科舉考的應是當官後處理政事的能力,而不是錦繡文章。寶玉,不喜八股可以,但是最簡單的四書五經還是要讀完的,這樣你才能知理。”
“多謝玨二哥教誨。”
“這些個話兒你們快別說了,無聊透了,既然是請東道過節,大家就該吃好,玩好。你兩要是再說這些,就單獨去設宴,來姊妹們,我們共飲一杯,嚐一嚐這國公爺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