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諒信領著賈玨來到了煙雨樓。落座後小二上了茶水後,酒菜一盤接一盤的端了上來。想來是早早就備著了的。
這酒菜就沒有什麼講究了,什麼稀罕上什麼,喝的酒都是二十年上好的女兒紅。吳諒信將其他人一一向賈玨介紹了,然後就是歌舞升平滿堂靡靡之音。
覺得將賈玨灌的差不多了,吳諒信試探著問道:“不知寧公此次前來江南是領了什麼差事?”
“也不是什麼,嗝,什麼大事,就是死了幾個船夫,被燒了一艘船,被逼的沒辦法,就隻能來看看。”你會演,難道我就不會嗎?
“竟有如此之事,寧公可知是什麼人動的手?”
“傳來的信上說是倭寇動的手腳,本公覺的不是,本,本公覺得是那泉州的士紳大族做的。來,喝,這酒真好喝,我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
吳諒信陪賈玨碰了一杯,繼續試探的問道:“寧公覺得誰最有可能?”
“這個呀,這個還真不好說,本公覺得應該是陳家。”
“寧公不是在朝堂上說不是陳家嗎?”
“打草驚蛇的道理大家都明白,我那不是為了迷惑他嗎?”
“原來如此。”
“今天讓吳大人破費了,看在吳大人如此熱情的份上,我告訴吳大人一個秘密。吳大人手上若是有銀票,趕緊兌換成銀子。”
“不知這是為何?”
“陛下還秘密讓我前來,噯喲,瞧瞧我這嘴,不可說,不可說。來繼續喝。”
其中有一人眼角一閃而過的殺意被賈玨看在眼中,魚兒咬鉤了嗎?就是不知道逃不逃的掉。
“是下官多嘴了,該罰,多謝公爺告知。不知寧公是否急著去泉州?”
“這倒是不急,我看這錢塘甚是繁華,想遊玩一日再離開。”
“那下官可否能當個東道,請公爺在這杭州城裏遊玩一日。”他正不知用什麼理由將賈玨留下來,賈玨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匪夷所思。他們用八百裏加急送到的消息和賈玨到來隻是相隔了兩日,什麼都還沒有來的及布置。
都說晴天的西湖比不上雨中的西湖,雨中的西湖比不上雪日的西湖。
第二日,天公作美,一場大雪飄飄落下,如今又沒有什麼溫室效應,南方的冬天氣溫在零度以下,雪下了自然也不會化,整個西湖落了個白茫茫一片,在有那青草綠樹吊墜其中,這樣的雪景同北方那茫茫千萬裏,望眼別無它物的景大不相同。
賈玨帶著薛蟠同吳諒信嫡子吳昊仁一起遊玩西湖。
賈玨看了一眼吳昊仁,覺得這小夥是個潛力股,有曹賊的樂趣,付諸在自家後宅裏。可能是覺得天太冷了,他父親需要一頂帽子來取暖,這是個大孝子,孝死他爹的那種。
“寧公,覺的這江南的雪好,還是神京的雪好?”
“隻能說各有千秋,北方的雪如同當地的人一樣,豪爽,大氣。南方的雪婉約,柔美。”
“聽聞寧公不僅用兵如神,還做的一手好詩,不知今日可否有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