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諒信嘴角抽了抽,把自己的兒子同這蠢貨相比,這是在侮辱誰?
薛蟠這仔細一回想,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玨哥兒可從來沒有流露出一絲懼意來。
“其實在我那兒子同我講的時候,我就有了懷疑。”
“我哪裏演的出了問題?”
“你做的所有事情,看起來處處懼怕,但卻表現的不慌不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最關鍵的是那般凶險,你若真是個膽小怕事的小人,就應被嚇尿了才是。我兒跟我說你畢竟上過戰場,有這麼一丁點鎮定也是很正常的。這倒是讓我打消了懷疑。”
“本公現在有點好奇,你憑什麼還能夠如此鎮定自若?是覺得我殺不了你,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你,或者還有什麼後手等著我。”
“不妨寧公猜猜看如何?”
“沒問題。你在等錦衣衛中你插入的釘子吧!”賈玨看了一眼吳諒信變了的眼色,“昨天本公請他們吃飯,給他們加入了大量的蒙汗藥,足夠他們睡兩三天的了。”
“賈玨,你無憑無據夜闖我府不說,還想殺本官,別忘了吾姐乃當朝太妃。”
“你知道嗎,一天夜裏什麼時候最冷?”賈玨也不給他答話的機會,繼續說道:“當啟明星亮起,黎明就在眼前的時候最冷,也是人最困倦的時候。若想讓他滅亡,就需他先瘋狂,在一個人算計就要完成的時候,那是他最放鬆警惕的時候。記住了,沸水是一百度的水,缺一度,都不能被稱為沸水。”
吳諒信大叫:“我兄乃當朝閣老,我姐乃當朝太妃,你無憑無據,你不能殺我!”
“要證據,這個最簡單了,每天和證據睡在一起,你還問我要證據。來人,給我搜,尤其是床,各種擺設。”
果然,眾人在床上找到了一條通道。看到這條通道被賈玨如此精確的找到,他瘋了一般的掐住楊莉。
“你這賤人,居然敢背叛我,我何時曾虧待過你。”
“老爺,咳,我,我沒有,真的,真,咳,真的……”
“放心好了,這裏不是她告訴我的,也不是你家裏的其他人告訴我的,是你告訴我的。”
“你胡說,我何時同你說過。”
“嗬嗬,這人啊,有些習慣可是會要命的,尤其是自以為高人一等的習慣。你每次同女人行房,不是總會洗澡嗎?你去了哪個女人的房裏都會回自己屋裏清洗,唯獨來了這楊莉的房中,卻總會有不洗澡的習慣。有些事要做就做到底,半途而廢終究是落下了破綻。”
“哈哈哈,被你這般心細的毒蛇盯上我這輸的也不算冤枉。你還未到,怎麼就知道是我做的,盯死了一個我不放。”
“我其實已經告訴過你了,打草雖會驚蛇,卻可以尋到蛇蹤,你太緊張了,千不該萬不該三番五次的試探我,我始終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再說了,你是不是忘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的那件事卻是漏洞百出。你根本不知道倭人現在在幹什麼,就想嫁禍給他們。他們如今可是自顧不暇,內鬥的厲害,哪裏有空來劫船。當然了,作為一個替死鬼,會不會有人將你的事告訴我,不妨留給你自己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