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二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想要告訴你們,眼前所見到的永遠沒有最美的,就拿著日出來說。海上的日出是最壯闊的,海天一線,天與海皆被染紅後,太陽方才願意出來。草原的日出則是將天與草染成黃色,在晨霧中剝開光明。
一個人看了,有一種想法,一百個人看了有一百種想法。隻有心裏覺得最美的,才是最美的。人活著不容易,你們雖然各有各的苦難,但對於這個時代其他人來說,已經很好了,如今又有我護著你們,你們隻會過得更好,所以,不必眼熱我對可卿好,她是我妻子,雖然在你們眼裏她是妾,可在我心中,隻要是我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林妹妹放心,有我護著你,你這一世定能夠和你的心上人終成眷屬。至於鳳嫂子,大不了和璉二哥和離了,然後重新嫁人。”
林黛玉聽了,心裏不知為何,心有點痛,就像賈敏死的那日一樣。淚珠兒像不要錢的一樣,肆意的往下流。
王熙鳳聽的很是認真,這是暗示她與賈璉和離嗎?然後他好納了自己?
“林妹妹,不知我可是說錯了什麼話?”賈玨撓了撓頭,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你這人,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看把人給氣的,什麼叫她的心上人,你這是在罵她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玨哥兒不懂?”
賈玨真心淚奔,一個沒有了儒家文化束縛的年代的人,對於程朱理學的荼毒者還真是說什麼錯什麼?可黛玉不是啊!她可是一心一意的向往自己的愛情的!隻要她愛的人也愛她,她就願意嫁。
這時候還沒喜歡上賈寶玉?還真是,這一年多來和賈寶玉接觸的少了,以後是不是應該多撮合一下?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王熙鳳拉著林黛玉出了房門,也不知說些什麼,一會兒她又和林黛玉回來了,林黛玉倒是不哭了。秦可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還看嗎?不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今兒個我還要去抄家。”
“既然玨二哥有事,那我們就回去吧。”林黛玉說話的聲音有點冷漠,想來還在生賈玨的氣。
將大家送回了鹽政衙門,這時候薛蟠在等他。
“子潤,你可算是回來了,要哥哥好等。”
“薛大哥找我何事?”
“昨兒個晚上有人揚言要將風霽樓給抄了,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如何?”
賈玨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薛大哥從何而知?”
“有朋友告訴我的!”
隻說是朋友,卻不說名字之類的,想來是“女朋友”了!
賈玨同他一起去往風霽樓。
“子潤,不是去看熱鬧嗎?怎麼來錦衣衙門了。”
“找點人幫忙護衛著,這樣不好嗎?”
“是啊,哈哈哈,還是子潤想的周到。”
跟著賈玨走了半天,離風霽樓不遠的時候,賈玨又去了別的地方。自然是昨天騙了他銀子的人住的地方。
“子潤,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有人騙了我的銀子,自然是來算賬。”
薛蟠看了看眼前的五進大宅,問:“子潤,你被騙了多少,不會是將那一船都被騙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