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玨將薛姨媽給三言兩語的打發走後,自己去了錦衣衛衙門了解情況,讓薛姨媽說,還不如不說呢!
來了北鎮撫司,嚴遒正在和邢半山閑聊。
“爺(恩公)!”倆人出聲打招呼。
賈玨隨便尋了張椅子坐下,問道:“那薛蟠又幹嘛了?都快把錦衣衛詔獄當他家別院了,每年不來一次,心裏不舒服。”
嚴遒笑問賈玨:“爺家的這個親戚有趣的緊,不知爺知不知道他喜歡兔兒爺?”
“這個不知,這種事誰會去關心?”
“嘿嘿,他這打死人跟個戲子有關。不過我看他哪裏是個戲子,明明是個兔兒爺。”
賈玨想起了紅樓中有名有姓的戲子,問道:“哪個?”
“忠順王府從小豢養的,叫蔣玉菡。”
將話頭轉到薛蟠詳敘此事。
昨日一早,薛蟠同往常一樣去街上溜達。一時來了興趣,去自己的那間鋪子看看。
來了那胭脂鋪子,鋪子裏正好有人買貨,看到那人的樣貌後,頓覺歡喜,心裏熱切不已。隻因那男子長的太俊朗了,居然有賈玨五分英俊。
他一直覺得賈玨太俊俏了,雖然他喜歡兔兒爺,卻也知道小命要緊,所以從未敢在賈玨麵前表露任何心思。如今看到個如此清新脫俗的,怎麼能夠放過?
上前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可是為家裏的女眷挑選胭脂或是香水之類的東西。”
那人猶豫了一下,說道:“算是吧!”
見那人打了話,趁熱打鐵道:“我看公子麵善,感覺是個好結交的朋友,我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不知能否和公子相交一二?”
“在下身份低微,同公子結交恐有失公子身份。”
“這位兄台小瞧我了,我隻結交願意結交之人,從不管那人是陽春白雪,還是下裏巴人。”
“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在下蔣玉菡。是忠順王府的伶人。”
“薛蟠,字文龍,蔣兄稱我文龍即可。”
“那我就枉自尊大,與文龍稱兄道弟了。”
“好,蔣兄。”
薛蟠將鋪子裏的胭脂水粉挑選了一大堆送給蔣玉菡,算是見麵禮了。
蔣玉菡不好意思接受,可又推托不過,於是就請薛蟠東道。
這話一出,正合薛蟠心意,沒有推辭,說是要與蔣玉菡相互加深感情,就答應了下來。
去了醉仙樓,沒了包間,二人便尋了二樓的雅座,叫了酒菜,二人對飲閑聊。喝了一個時辰二人才付了銀子,起身離開。
到了樓下,一醉漢瞧蔣玉菡長的俊俏,看起來軟弱好欺,於是上前調戲,還動手動腳。
薛蟠見了能忍?於是和幾個隨從一起上去將那醉漢一頓暴揍。
能夠為蔣玉菡出氣,心裏自然高興,和蔣玉菡道別,同金陵一樣,根本就不管那人死活。
今日有人發現了那醉漢的屍體就報了官,本來這事應該是長安城的縣令來管的,可那賈雨村不願意多沾染賈府的事,就把事情說大,報給了錦衣衛,讓錦衣衛去當那攪屎棍子。
賈玨聽了嚴遒的話,算是將事情了解了個完全。
“你怎麼看,勁之?”
“爺,我覺得應該是有人要陷害這薛蟠,一切都太巧了。”
“的確,八九不離十,讓他關著吧,按照他們的想法走吧,這樣才會知道是誰在搞鬼。這人腦子有病吧,是覺得害了薛蟠就能連累到我嗎?”賈玨看了看旁邊似乎一直想說話的邢半山,繼續說道:“半山,有什麼事你就說,你這憋著的樣子還真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