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衣衛去了忠順王府,亮了腰牌,門子看到牌子上寫著的錦衣衛指揮使的字樣,哪裏還敢像剛剛那樣應付,報了主人,蔣玉菡總算是被請到了公堂之上。
“下跪何人?”
“草民蔣玉菡。”
“本官問你,幾日前薛蟠為你,將一醉漢給打死了,此事你可知?”
“草民不知,草民隻知那日有人羞辱草民,文龍看不慣,將他給打了一頓。隨後那人瘸著腿離開了。當時那人並未死。”
賈玨清楚,從薛蟠和蔣玉菡口中肯定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來,為了能夠早點回家,提醒道:“賈大人,此案是先報於你這裏,為何不將當時報案之人請來?”
“寧公說的是,來人,將那李四帶來。”
等李四來了後,又是熟悉的套路。
“李四,本官問你,你是怎麼發現這張三死了的。”
“回大人,草民那日清早起來,想約張三一同去高樂一番,進了他的家門,見張三躺在地上,草民上前一看,發現他已經死了。”
“屋裏可有打鬥痕跡?”
“未曾有過。”
賈雨村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後,此案,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賈玨見賈雨村不敢用刑,提醒道:“賈大人不必在意本公,該用刑就用刑。”
薛蟠雙眼一呆,都快忘記了呼吸,呆呆的跪在那裏,他以為賈玨來就是為了不讓人給他用刑的,哪知……
“啪啪啪……”
薛蟠被打。
二十大板過後,賈雨村再問,結果依舊不變。
“啪啪啪……”
又是二十大板。再問,依舊不變。
賈雨村這會也就是做樣子罷了,關於此案前前後後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出的主意。可他沒想到的是太子一開口就是二十萬兩,薛姨媽拿不出來,隻能按照賈玨說的做,要不然他要是少要點,薛姨媽為了薛蟠早就把銀子給他了。
正所謂欲海如溝,重山難填,不外如是。
薛蟠被打了板子,賈雨村將他收監,想要三日再審,見賈玨沒有反對,算是鬆了口氣。
心中感歎,總算是有時間讓太子殿下將尾巴收起來。
賈玨也沒讓秦鍾回秦府,而是直接領他回了東府。
這會還沒到飯點,可卿在屋子裏給賈玨做著衣物,如今,賈玨的衣服、帕子、鞋被這幾個丫頭們全包了,他也不好辜負姑娘們的心意,所以就沒有再在係統裏兌換。
“夫君回來了!”
“嗯。”
“咦,弟弟也來了?你怎麼和夫君一塊來的。”
“我今天讓人給他叫來的,讓他看了一場戲。”
寶珠給賈玨和秦鍾上了茶。
“鍾兒,今日這戲可看出些什麼名堂了?”
秦可卿好奇的問:“夫君帶他去看了什麼戲?”
賈玨就將今日的事情給可卿說了一遍。
平日裏,因為賈玨的緣故,自己父親的官好做了,還有當年賈玨娶自己時給了豐厚的聘禮不說,還每年給自己家送去銀票。對於賈玨管束秦鍾,秦可卿向來是支持的。聽了賈玨的話也隻是笑了笑,低頭繼續給賈玨縫衣服。
秦鍾見自己姐姐不幫自己,隻能吞吞吐吐的說道:“姐夫,我,我覺得那薛大哥應該,應該沒有打死人。”
“你看出的就是這個?”
“嗯。”
賈玨揉了揉眉心,說道:“今日你能夠站在公堂上可知原因?”
“都因姐夫。”
“可知那薛蟠為何一直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