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玨不給香菱再說話的機會,在她嬌豔的紅唇上品嚐起了胭脂,當然了,最後卻是苦了平兒,承受了一切風雨。
香菱還小,再養幾年。當然了死罪可免,能受的罪還是要受的。
第二天晌午過後,賈玨原本是要繼續給姊妹們講故事的,但是來了人,賈玨也就得以逃脫了一日。
來的人自然是封肅和封氏,封氏是香菱的母親,封肅就是甄士隱的嶽父。
賈玨領著香菱前去,路上給這個嬌憨的丫頭囑咐了一通。
來到寧慶堂,賈玨就見二人站在堂中,婦人臉上寫滿了思念,而那老頭臉上寫滿了貪婪。
賈玨坐在高堂上,香菱站在賈玨身後。
那二人跪下行禮。
賈玨讓二人起來,卻並未說讓他們坐下。二人隻能站著。
“你可知本公將你們尋來所為何事?”
“草民不知,還請國公爺示下。”封肅諂媚道。
封氏則是強忍著思念,不過也不敢上前和女兒傾訴相思。
“本來,我將這丫頭買了來,還想著讓她做個侍妾,誰曾想她雖有幾分姿色,卻是笨的緊,使我不能舒心,聽說她家裏以前也是個有錢的,就想讓你買回去。”
封肅這人,嫌貧愛富不說,還是個妥妥的勢利小人,這種人要是不打發走了,遲早會生事端。
“啊!國公爺,這,這……”
“這怎麼了。”
封肅跪下哀求道:“國公爺啊,您明鑒啊,草民隻是可憐小女,所以才將女兒送來,草民可不是來贖身的。”
“那你就回去吧,別忘了將一路上的花銷留下。”
“國公爺,這怎麼還要路費呢?可不是我要來的,是你……”
“嗯?你說什麼?”
“國公爺,小人沒錢啊,隻有這女兒,不知大人缺不缺使喚婆子?”
“行,就拿你女兒抵債,趕緊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一準把你送去煤礦挖煤。”
等到封肅離開了,賈玨愛憐的揉了揉香菱的腦袋,香菱對著賈玨笑了笑,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去看看吧,她便是你母親。”
聽了這話,封氏哪裏還忍的住,大呼:“我的兒啊!”
封氏將香菱,不,應該是甄英蓮抱在懷裏哭了起來。那葫蘆寺的小沙彌能夠將見過幾次的英蓮認出,作為日思夜想的母親哪裏還能認不出。
等她哭夠了,香菱才弱弱的問道:“你真是我娘親?”
“我真是你娘親,你這眉心的一點胭脂記如此明顯,我又怎麼會認錯。”
“娘!”叫出聲後,甄英蓮大哭,封氏又跟著哭。
賈玨看著二人,讓她們發泄。
封氏和英蓮哭的差不多了,封氏拉著英蓮跪下,說道:“多謝國公爺可憐小女,將她照顧的如此好。民婦無以為報,就簽了賣身契,以後為國公爺盡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用,你就住在府裏吧,這麼大個國公府還能夠差你一個,別說你了,我身邊的幾個丫頭的賣身契我早就給她們了,同樣也在縣衙裏消了奴籍,準確的說她們都不算是奴婢。她們一樣沒有離開我府上,一直照顧我。”
“國公爺心善,是前所未有的好人,如此民婦就更不能給國公爺招惹閑話。民婦所求的就是能夠和英蓮再見一麵,如今能夠得償所願,已經是天大的造化,民婦別無所求了,隻盼能夠報答國公恩情,至於是什麼身份,這一點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