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月初給探春過完了生兒後,賈玨也就閑來無事,每日裏逛逛園子,看看書,夜裏再和夫人談談人生,倒也快活不已。
是日,賈玨閑來無事,看那沁芳閘橋邊的桃花開的茂盛,一時來了心思,想去那裏遊玩一番。
到了地兒,尋了塊大石頭,又隨手從係統空間裏拿了本書墊在屁股下麵,以防生了痔瘡。
一陣清風吹過,那桃花隨風而落,落了一地不說,賈玨的衣服上也沾染了許多。賈玨也不去管它,閉上眼,感受著春風,曬著太陽,享受著春日的美好。
“玨哥哥這是在做什麼?是想當個花仙子嗎?”
賈玨睜眼一看,卻是林黛玉立在他身前,肩上擔著鋤頭,鋤上還掛了個布袋子,賈玨笑道:“舒兒這是去種地了嗎?”
“玨哥哥要是這般態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
賈玨立馬起身,低頭伏小道:“夫人莫氣,是為夫的錯,千不該萬不該,夫君萬萬不該惹夫人生氣!”
林黛玉將鋤頭放下,踮起腳尖,用手戳了戳賈玨的額頭,道:“玨哥哥就會作怪,這是把我當成了鐵扇公主還是孫二娘?”
賈玨將林黛玉摟在懷裏,在她唇上親了親,道:“誰都不是,隻不過天大地大,媳婦最大!”
“玨哥哥就會哄我開心。”
“舒兒是去做什麼了?”
“我在那畸角上建了個花塚,想把這些花兒給葬了。”
“是嗎?葬花可以。不過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舒兒可莫要悲傷,也更不要忘了妹妹表字的意思。”
“噯喲,我知道了,玨哥哥怎麼越來越囉嗦了!不如以前爽利了。”
賈玨在黛玉腦門上輕輕敲了敲,說道:“我關心你,你還嫌棄起來了!”
林黛玉忽的瞧見石頭上放著一本書道:“玨哥哥越來越不把聖人之言放在眼裏了,如今竟然將它用來墊屁股。”說完後,繞過賈玨,將那書給拿起來:“《西廂記》。我就說嘛,玨哥哥什麼時候會是個喜歡看聖人典籍的人了。對了,可還記得那事?”
賈玨重新坐回石頭上,將黛玉橫抱在她懷裏,在她鼻子上捏了捏,說道:“我要說是給忘了,舒兒定會生悶氣,所以啊,我自然記得,那詞就是出自此書,今日舒兒同我一起觀看可好。”
等看完了,賈玨問道:“舒兒可喜歡看這種書?要是喜歡,我那裏還有挺多,全部都給舒兒看。”
“隻是覺得有趣罷了,也談不上喜歡。”
“是嗎,不過我這假的多愁多病身,遇到妹妹真的傾國傾城貌,真假既相對,也相合。如此,我與妹妹看來是天生一對的歡喜冤家。”
林黛玉聽了,不覺帶腮連耳通紅,登時直豎起兩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兩隻似睜非睜的眼,微腮帶怒,薄麵含嗔,掐了賈玨腰間軟肉,才道:“玨哥哥就瞎說,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而且我父親可也沒有為難玨哥哥,還有,玨哥哥真的以為我沒有看過《會真記》?故事雖不同,人物卻是一樣的,玨哥哥是想做《會真記》裏的張生不成?我要向母親告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