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玨緊咬牙關,心裏問黛玉:林妹妹,你是練過的嗎?怎麼專門往我傷口上打。
黛玉一邊打,一邊嗚嗚的哭著。那柳枝上的棲鳥宿鴉,不忍聽這絕代佳人垂淚,撲棱棱的飛起遠避。
正如曹公所言:
花魂默默無情緒,鳥夢癡癡何處驚。
等打夠了,林黛玉推開賈玨,扭頭就要走,剛走了幾步,停下了腳步,剛剛那衣服上是……
快步走來,她剛剛果然沒有看錯。賈玨的胸膛上真的有大片血跡。
賈玨無奈道:“走吧,先去鳳兒那裏重新包紮一番,我再將事兒說予你聽。不過瞧你剛剛那樣,我突然詩興大發:
舒兒才貌世應稀,獨抱幽芳出繡閨;
嗚咽一聲猶未了,落花滿地鳥驚飛。”
黛玉哭著說道:“夫君還有興致吟詩作對,等會若不將事兒給我交代清楚了,仔細你的皮。”
進了屋,見眾人焦急著等待著,晴雯更是立馬對黛玉說道:“奶奶,剛剛那話是爺讓我說的,跟我沒關係!”
“好了,快來重新給我包紮一番吧!包完了去梓芳殿,將眾人叫來,我將事兒說了,也省的你們瞎猜想,或者又來霍霍我!玉兒就在這正堂等著吧。”
林黛玉曉得賈玨知道她的癖性喜好,可自己男人都受傷了,她還會顧及這這個,不悅道:“怎的,夫君如今嫌棄我已經到了這等份上了嗎?”
“那我們說好了,等會你不管看到了什麼,都不許哭。”
“好。”
賈玨脫了衣服,讓晴雯給他再一次換繃帶。等林黛玉見了那心口的傷,那眼淚兒豈有不落下來的道理?
貔貅從紫府裏看著這一切,見那蓮座毫無反應,用爪子撓了撓下巴頦。
難道還得再來幾刀?
最終貔貅還是放下了這種危險的想法,任務雖重要,可活著更美好。
等他們回梓芳殿的時候,在半道遇上了蘇妍,這也不出賈玨所料,能瞞的過她才有鬼呢!
等眾人到了,賈玨就將所有的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眾人聽了齊齊落淚,全部目光不善的看向王熙鳳。
王熙鳳也是啞巴吃黃連,也隻能受著。
賈玨勸慰眾人:“好了,你們都別傷心了,本來吧,是不想告訴你們的,就是怕你們傷心。可不說吧,我又怕你們胡思亂想。還有,你們也都別怪鳳兒,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有人給她施了邪術,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錯。說起來也是我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
王熙鳳聽了這話,眼角的淚水再次流下來。
這一次那蓮座有了反應,飛出賈玨紫府,在空中漂浮,那情淚也開始彙集,同上次一般,落入蓮座上的小洞中。
兩個字緩緩浮現——柔情。
貔貅見了,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賈玨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養傷,過起了他作為王府一級保護動物的生活。
話分兩頭說。
榮國府。
隔了日,那寶玉依舊不見好,賈赦、賈政二人恐哭壞了賈母,日夜熬油費火,鬧的人口不寧,卻也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