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玨和鴻清帝認真的聽起了梅媛講故事。
“這話還等從那場九子奪嫡之戰說起。
那日遷都的隊伍行到了哪裏我也不清楚。我在後宮中的地位也不低,因而也有自己單獨的車駕,太陽快落山上的時候,行在前麵的人說要安營紮寨,我坐車坐的累了,想出去走一走,就偷偷打扮成宮女的模樣,下了車。
所有人都亂哄哄的忙成一片,自然無人來管我,我就向遠處走了走。在四下裏閑逛了一會,我看天色差不多了,就想著也該回去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廝殺聲,我頓住腳步,仔細的聽了聽,還真是,而且那聲音越來越大。
我當時想,趕緊回去吧,走了沒幾步,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會子這麼亂,要是走失點幾個,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吧!有時候,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就會迅速被放大。
我當時也太想逃離那個不是人待的地方了,幾番猶豫之下,還是向後退出了一步,這一步一退,我心裏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反而充滿了開心與喜悅。又退了幾步,這種喜悅越來越濃,我就轉身跑了起來。
可那時候的我,自小就嬌生慣養的,哪裏受過那份苦,跑了還沒有一裏路,我就跑不動了,隻好停下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說起來也是我幸運,那一片全部都是耕地,沒有山林,因而一開始根本沒覺的害怕。
可等到天黑了,可就不一樣了,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不知是什麼鳥,撲棱棱的從草堆裏飛出來,嚇了我一大跳,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天已經黑了。向前走一段路,就又會有其他的東西飛出來,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鳥叫聲,還有一些,我也說不上是什麼東西在叫,每叫一聲,我就會怕的不敢向前走了。
我那會子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到這裏,梅媛自個也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後,繼續說道,“那晚的月色很好,這倒是給我提供了方便,借著月色,又向前走了走,我就遇上了半山,那時候的他同樣高高大大,我遠遠的一看,還被他給唬住了,不知道前麵是個啥。”
賈玨插話問道:“奶奶,難不成山子從小就這麼大?”
“誰說不是呢,那時候我也被他嚇了一跳。我不是看不清前麵那是個啥嗎?他當時坐在地埂子上,雖然第一眼被他嚇住了,可他一動不動的,反而讓我不怎麼害怕了,我就走上前去,想看看是個什麼。等我走上前去了,他卻轉過頭來了,把我嚇的魂飛魄散,跌倒在地,這會子想一想,我才記起來那一跌,摔的我可疼了。我沒想到的是我怕山兒,山兒同樣怕我,用手抱住腦袋。我看他那個樣子,就試探著問了些問題,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因為他長的異於常人,經常被人嘲笑不說,那些小孩子還拿石頭砸他,罵他。我聽了後,覺得他可憐,就認了他為我義子。
他高興極了,嘴裏大喊他終於有娘了,他看我走不動了,就背著,問我要去哪裏,他送我過去。我也一時不知該去哪裏,就讓山兒先帶我去了附近最近的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