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
張舉被人從醉夢中搖醒,張舉迷蒙著雙眼,耳邊依然回蕩著喊殺聲跟敲鼓打鑼聲,茫然的看著親隨問道:“這不是做夢嗎?”
“主公,漢軍真的攻城了。”
親隨一臉急切的道。
張舉好一會才從昏醉中醒來,聽著越來越近的喊殺聲猛然起身,雙目一黑幾乎摔倒。
張舉扶著親隨道:“快,快給朕披甲,朕要親自督陣,朕要跟漢軍決一死戰。”
“諾!”
張舉最近脾氣越來越暴,稍有不慎就棒殺部下且一點諫言也聽不進去,張純就是被張舉嗬斥走的。
張舉胡亂披上盔甲,提著百煉繯首刀就衝上城頭。
城外黑漆漆一片,喊殺聲完全被黑夜給掩蓋,時間一長各種喊殺聲都散去。
張舉搖晃著疲憊的身體宛若在夢中,自言自語道:“夢耶?非夢乎?”
“主公,不是夢,這定是漢軍的襲擾之計,某想漢軍擇日就會攻城,不然不會出此襲擾之計。”
張舉身邊還是有能人的,輕易的看破公孫紀的襲擾計。
“哦!那朕該怎麼應對?”
張舉自從當了皇帝,每日都是醉生夢死,早就沒了以前的睿智,那謀士輕歎一聲,道:“陛下不若回去休息,養足精神才能跟漢軍決一死戰。”
張舉舉目四望,腦袋一片混沌,良久方道:“爾等自去,朕要在這裏休息片刻。”
張舉不退,他手下的人自然不敢退去。
張舉在北城,自然不知曉東城外埋伏著數千精銳準備隨時攻城。
黑夜中,韓當看著燈火通明的城頭,拳頭緊握:“這幫雜碎竟然壞某好事?真是該死!”
韓當罵了一陣,看向於禁:“司馬,還要不要攻城?”
劉備乃騎都尉,於禁自然就成了行軍司馬,位在韓當等軍侯之上。
於禁轉頭問身側的戲誌才道:“先生,您覺得呢?”
劉備平時對儒生多恭敬,導致手下人亦對儒生很恭敬。
一根筋的韓當自然想不出爭功,這背後自然出自戲誌才的指導,於禁心中明了,所以才輕易同意。不然,憑他跟韓當怎敢輕易改變主公的戰略。
戲誌才看著城頭道:“看來眼紅主公的人不少啊?這都在某得掌握中,接下來義公可率大部回營?”
“回營?”
韓當眼睛暴突,這麼點小挫折就回營,憑陸城軍的實力,別說突襲破城就是白天憑實力破城也隻是早晚的事。
韓當不甘的道:“先生,要不讓某率軍攻一下,萬一攻破了呢?”
“韓軍侯,聽先生的話,回營。”
於禁臉一黑,韓當冷著臉稱諾,轉身回去。
於禁帶韓當離去才道:“先生的用意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吧!”
戲誌才點頭:“爭功,也是要有技巧的,不可蠻幹。”
“先生的意思是?”
於禁有點明悟又有點模糊。
戲誌才點撥道:“我們出營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於禁點頭,他還納悶為何戲誌才沒提前掃平哨探呢?原來他是故意為之。
故意?那所有人都知道,而且有人做了出頭鳥,這樣陸城軍再攻城就不是出頭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