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呂蒙,伯喈兄的門生?”
王允看到呂蒙似有些印象,問道。
呂蒙忙作揖:“正是汝南呂蒙,見過司徒公,司徒公裏麵請。”
看到呂蒙推開門請自己進去,王允還有些不適應,這好像是自己家吧!
王淩亦頗感無奈道:“叔父,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好吧!”
王允一摔袖進入房內,此房如果王允沒記錯乃是待客客房,縱然被人看到也隻以為是哪個客人來了。
房內布置不值一提,到時一人端坐在一席案前正在批閱文件,猛然一看還以為是進入誰的書房。
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那人具體的容貌,不過那人消瘦的身材給王允一種近似油燈將枯的感覺。
那人看到王允的到來忙站起身施禮道:“潁川戲誌才見過司徒公。”
王允冷哼道:“喧賓奪主,劉玄德就是這麼教導手下的嗎?”
“叔父?”
王淩聽王允如此說欲插言,王允一轉身側目,威嚴之勢嚇得王淩不敢再言。
戲誌才聞言徑直起身,笑道:“司徒公言重了,吾家主公遠在並州,如何喧賓奪主?不過某不請自來還請司徒公見諒?吾家主公欲除董賊卻無門路,這不特讓某前來拜會司徒公,失禮處還望司徒公海涵。”
“嗯!”
王允這才撫須道:“你也說了劉並州遠在晉陽,如何除董?”
其實王允是在質疑,劉備除董隻靠嘴嗎?
戲誌才不怒,道:“董卓坐擁十萬西涼軍,又有飛熊軍這等精銳。”
王允聽到飛熊軍就有些氣惱,因為飛熊軍的裝備大多來自晉陽,沒有劉備與其苟合,董卓豈能建立起威震西涼的飛熊軍?
戲誌才自然看出王允的臉色很不好,道:“董賊軍力強盛,其戰心必定懈怠。”
戲誌才這種說法讓王允有些讚同,確實自從飛熊軍建立後,董卓自恃兵力強盛,不再把雒陽禁軍跟並州狼騎放在眼裏越發作威作福,最近幾月更是遠離長安城。
董卓的離開讓許多忠義之士暗自聯絡,反董勢力在張溫死後又開始抬頭。
“說說劉玄德欲怎樣除董?”
王允問道。
戲誌才道:“董賊難以一戰而滅之,吾家主公又恐傷著陛下,此時除賊隻能用間。”
用間?
王允自然知道,可雖然大家都有心除董,可若沒有統一的部署,隻會被董賊一一剪除,如黨人一係的何顒、荀攸、鄭泰,再如暗自聯係袁術的張溫,如伍瓊的擅自刺殺,使得許多忠義之士白白送死。
“如何用之?”
戲誌才既然敢來,想必有完善的計劃。
王允如此想,而戲誌才也的確謀劃許久,如今就差有人來聯係城內有分量的人一起舉事。
戲誌才道:“司徒恐怕不知呂布與董卓留在相府的寵妾有染?”
“哦!”
呂布輕義好色之徒,原本王允還想使美人計,如今看來不用了。
戲誌才點頭:“再加上吾家主公跟呂布的交情,說服呂布不難,隻要呂布投靠我們,在長安咱們就有一支可靠的軍隊,再加上雒陽禁軍若能反正,足以跟西涼軍硬拚,不過這隻是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