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洗禮,周青玥反而冷靜下來,也不哭了,
就那樣直愣愣地看著眼前帶著毛線帽子的老者,“陸爺爺……我痛!”
陸鬆柏看了地上的陸鳴一眼,踹在他的膝蓋上,“沒用的東西,我讓你跟玥玥去港城,你們跑來這邊幹什麼?”
陸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幹什麼?
他也有自私的時候,他想幹掉劉西洋!
但這個也不能跟幹爹說,隻能哭喪著臉,試圖打岔過去,
“青玥情緒比較激動,我們現在去恐怕對她的身體不好。”
陸鬆柏毫不客氣地將周青玥拉到了單人病房。
關好門,才拿出兩張火車票,語氣裏都帶著疲憊,“時間緊,來不及解釋了,這是去羊城的火車票,等到了那兒之後會有車來接應你們去鵬城,然後坐船偷偷過港去。”
陸鳴有些不解,“幹爹,我們為什麼不去滬市坐飛機,青玥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的顛簸啊。”
不等陸鬆柏回話,
周青玥又開始鬧起來了,“我不去港城,我要回京都,憑什麼我要躲出去。”
陸鬆柏看了一眼兩人,又是倆耳光,
“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選擇了,當初讓你出去你不出去,火車還有一個小時就開車了,再不走,你恐怕再也走不了。”
周青玥不理解陸鬆柏的變化,可跟在陸鬆柏身邊十多年,替他做了不少虧心事的陸鳴卻多多少少猜出來了。
陸家往國外輸送消息換取資源的事兒應該是被舉報了。
他這幾天也聽說京都那邊風頭挺緊的。
二話沒說開始收拾起東西,
“別收了,換衣服趕緊走!”
火車是半夜12點發車,火車站在省城的東邊,飛機場在南邊,
半夜11點的路上,已經沒有了人煙。
陸鬆柏親自開車,還不忘叮囑後麵半睡半醒的周青玥,“到了羊城直奔鵬城,路上不要耽擱,不管聽到什麼消息,別回來!”
周青玥被陸鬆柏冰冷嚴肅的語氣給嚇到了,全程蒼白著臉不敢說話,隻一個勁兒地點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鳴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想到那個被藏著的人,下意識地問道,
“那他怎麼辦?”
陸鬆柏一個急轉彎拐進了一條弄堂裏,“一起帶上!”
“多帶一個人多一份風險,到時候萬一他清醒了把我們的行程透露出來怎麼辦?”
聽了這話,陸鬆柏的臉也沉了下來,“你留下,他跟玥玥一起走!”
陸鳴深深的看了一眼周青玥,似乎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好!”
車拐進了一條略微深一點的巷子裏,從裏麵上來一個人。
腦袋包裹著厚厚的白紗布。
接上來人,陸鬆柏又是一腳油門,火車站到醫院一路暢行,安靜得有些讓人心慌。
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半夜11點40。
看著紗布男人跟周青玥上了火車,
站在月台上的陸鬆柏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玥玥的手是被誰弄的?”
陸鳴直言直語,“劉西洋!”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陸鬆柏的表情出現了為難,這老兒子越來越不好控製了,對親侄女下手!
以後兩人該如何相見。
歎了一口氣,陸鬆柏站在月台上點燃了一支煙,跟陸鳴拉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