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很強大,不管是在何時何地,都像有地心引力一樣,吸引著周圍的人。

淩靜被梁名揚莫名其妙的吼聲給震得呆在了原地。

剛剛兩人不是還聊的好好的?

她看著梁名揚注視的方向,就見周遙遙挽著左小岸說說笑笑地往學校大門走去,她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跑了。

又是這個周遙遙!

不就是一個嫁了泥腿子的女人,有啥了不起的。

她一定要讓整個美術係都知道周遙遙是個嫁了泥腿子,又拋夫棄子的壞女人。

而另外一邊,

周遙遙跟著左小岸去了她家,

路上兩人也沒聊啥,

一路沉默地到了那間院子,剛進屋就看見了桌子上那幅破敗不堪的古畫。

古畫是鑲嵌在絹帛上的,依稀能看出是一幅水墨山水畫,可好好畫麵偏偏到處都長滿了黴點子,真真是可惜了一幅上好的佳作。

“遙遙,這是我一個港城的客人收藏的畫,年代太久加上放置不規範,所以這麼一幅好畫發黴了,你看能修複嗎?”

收藏不當?周遙遙對這個說辭是不相信的,

她盯著左小岸,認真的道,

“小岸,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可我聽我爸說過兩年會開始嚴整這些,你萬事要小心!”

看到左小岸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周遙遙就明白了,這小妮子估計還不止幹倒買倒賣的活計,估計連底下的東西她也倒騰!

想不到左小岸年紀輕輕,居然有膽子擺弄底下的東西。

“遙遙,這東西真是別人收藏的,不過是個敗家子罷了,為了填補虧空把家裏的家當都賣給我了。”

左小岸見周遙遙的表情似有鬆動,知道她是相信了,接著道,

“我有個顧客要給他老爸過生日,我手上本來有一副修複好的,沒想到被一個外國佬在鬼市給順走了,我手上的傷就是拜那人所賜,沒辦法隻好把這幅拿給那位顧客。”

遙遙是個很謹慎的人,如果不是確定的是,她是不會跟她說這樣的話的。

最近兩年底下的生意確實越來越不好做,也越來越亂,左小岸知道上麵遲早會出手整治的,

不然就這樣亂下去,還真是要翻了天去。

她十分聽勸,早就想把這檔子生意丟出去,就是老爸那邊一直按著不讓她丟,

做完這一單,她打算回黑省跟老爸親自談一談,要麼把生意擺到明麵上來,要麼丟掉土下麵的活計。

隻是眼下這一單還得做完才行。

左小岸說完,看到周遙遙的臉色明顯已經緩和了很多,也沒說話,走到門邊把門拉上,又給在院外張望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院外的小弟瞬間懂了,顛顛的就給他們帶上了院門走了。

周遙遙笑著看著這動靜,也沒有說什麼,坐下來開始研究那張古畫,看左小岸一直盯著她看,周遙遙身子一頓,

“看著我幹什麼?拿工具啊!”

聽到這話,左小岸立馬笑了,“好嘞!”

從自己的臥室拿出了一套小工具,

“我這裏有銅絲,竹起子,棕刷,排筆,美工刀,各色毛筆,天地杆……一共21件,你看看還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