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周遙遙一家人便回了招待所,

下午就打算在招待所裏休息,畢竟還帶著個嬰幼兒,還是要照顧一下小奶娃的精力的。

盡管這個小奶娃目前沒有絲毫要睡覺的意思,

但周遙遙還是盡量的壓製住軟寶寶躍躍欲試的小短腿,哄道,“軟寶寶乖,咱們累了,要睡覺!”

軟寶寶歪頭拒絕,“麻麻,我不累!”

她還可以在床上翻跟頭。

不過今天穿的是小裙裙,那就算了。

但睡覺肯定是不能夠的。

夏天,招待所的床上隻有一床薄薄的毛毯,軟寶寶把自己裹成了一隻毛毛蟲,左擺擺右拜拜。

兩口子能怎麼辦,隻能是哄著,寵著。

天色快黑的時候,軟寶寶總算是睡著了。

隻不過她睡覺的這個點有點尷尬,這不,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軟寶寶在睡覺,招待所離不開人,劉西洋就下去買了灌湯包上來。

這一晚上倒是沒發生什麼別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

兩口子還沒起床,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咚咚咚!”

“遙遙姐,是我,今天帶你看房去。”

遙遙跟軟寶寶還在睡,聽到敲門聲,劉西洋一躍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開門,

才一晚上不見,劉前進眼圈烏黑,手也用紗布纏著。

劉西洋將招待所的門關好,倚在門口揶揄道,

“你這是去打劫了,還是被打劫了!”

“別提了,”

劉前進想進屋,但被劉西洋的手攔住,好叭,他遙遙姐肯定沒起床。

站在門口就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你們不是要買房子嗎,我昨天去幫你們看了,那占著屋子不拉屎的老潑婦,知道我是幫房主賣房子的,凶悍的很,硬是攆著我追了三裏地追到了石橋上,要不是我身手靈敏,差點就給我幹翻到河溝裏。”

劉西洋不解,“那房子產權不清晰?”

“不清晰個啥呀?”

劉前進又把合同拿出來,在產權人那一行上指了指,“這小洋樓的房子產權清晰的很,就寫了房主的兒子一個人,連閨女都沒有姓名,也不知道她一個奶媽子是哪裏來的自信能從裏麵薅一筆。”

劉西洋之前就處理過四合院的房產糾紛,知道滬市這種洋樓是有曆史淵源的,而且這邊還曾經是租界,關係網隻怕更複雜。

“是你說的這家人的仆婦?”

劉前進點點頭,

“這仆婦年輕的時候照顧這家人的兒子,小時候是他門家的奶媽,房主一家人心善,把小洋樓的偏間送給仆婦住,還允許她帶著男人跟兒子一起住在這兒,後來房主一家人就出國了,現在國外定居。

兒子就想把房子賣了,但那仆婦還住在那裏,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們進去,還說她兒媳婦要生孩子,我們要是過去衝撞了她兒媳婦肚子裏麵的孫子,就跟我們拚命。

那仆婦也是個尖酸刻薄的,男人靠著房主找了個正式工,又把兒子也弄進去了,住在房主的房子裏,跟左鄰右舍都說那是他們的家。”

劉前進說這些的功夫,周遙遙已經洗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