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不是喜歡這畫,就是故意跟我作妖而已。”
羅賓想起剛剛葉舒言那難過的表情,“我怎麼看著……太太她像是錢不夠的樣子?”
厲司程轉頭涼涼看著他,“我厲司程的老婆會沒錢花?”
他給她消費的卡都是沒限額的,區區兩三百萬她出不起?
羅賓不敢再多言了。
厲司程回頭看向車的方向,已經沒有葉舒言的身影了,但車子並沒有要發動離開的意思。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淋了一身的雨還回家在這等什麼?
葉舒言渾身濕漉漉地坐在駕駛位上,腦袋抵在靠座上,拚命忍住往下流的眼淚。
忽然,寂靜的空間裏傳來手機鈴聲。
她低頭看了一眼,平複了一下情緒才接起,“教授。”
那邊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帶著愉悅響起:“舒言,你前幾天讓幫你結算的稿費出來了,我明天就抽空給你彙過去。“
葉舒言苦澀一笑,“沒關係,我用不上了,您不用急的。”
“用不上了?是事情解決了嗎?”
葉舒言沉默片刻,含糊地“嗯”了一聲又道:
“勞煩您最近一直為我奔波了,抱歉。”
“沒事,事情解決了就行。”
掛了電話,葉舒言閉了閉眼,將頭抵在了方向盤上。
“破繭”這幅畫是她在大學期間的首個油畫作品,當時因為急著用錢,就賣給了一家畫廊,後來被一個法國人買走了。
她苦苦尋覓了三年,得知這畫輾轉回到了國內的聖母畫廊中,於是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將這幅畫作收回。
結果……卻因為囊中羞澀而被人搶了先。
這還不是最難堪的。
最令葉舒言膈應的是,自己的處女作竟然被自己愛的人從自己手中搶去送給他的心上人了。
這才是對她,對她的畫作最大的侮辱。
一陣手機鈴聲傳來,葉舒言抬頭,拿起手機一看,眸色當即黯了黯。
“有事嗎?”
“我有一個文件落在書房忘拿了,你去拍個照發我。”
那邊的男人低沉著聲音命令,仿佛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葉舒言沉默良久,回了一個“好”字然後直接掛斷。
那邊厲司程看著被掛的電話,臉色一陣鐵青。
反天了,她竟敢掛他電話?
見他黑臉,羅賓忍不住低聲開解:“厲總,您當著太太的麵給李小姐送畫,太太給您鬧脾氣,不也正好證明了太太心裏是緊著你的嘛。”
聞言,厲司程悶著氣的胸口順了幾分,但覺得哪裏不對,他又不由蹙起了眉。
“什麼叫我送她畫?”
他瞪著羅賓,糾正道:“這錢是走公司公賬的,隻是工作上的禮尚往來而已。”
羅賓哈著腰,“是是,您說得對。”
看著那台白色小轎車終於開走,厲司程眉宇才鬆了幾分。
“明天是不是有一個珠寶拍賣會?”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對,您昨天推掉了。”
“參加。”
“啊?”羅賓愣了一下,立馬道:“好的,我馬上安排。”
厲總這是打算挑一件珠寶給太太賠罪?
畢竟太太剛剛也說了,哄佳人就得要價值不菲的珠寶,看來厲總是聽進去了的。
。您提供大神舞九的離婚後,厲總他又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