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一年,他都未曾拜訪過她敬愛的家人,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她的奶奶,卻連跟對方鄭重地打招呼和問候的機會都沒有。
葉舒言在裏麵呆了將近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除了眼睛紅腫之外,神態異常平靜。
仿佛剛剛在裏麵崩潰慟哭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這種故作堅強的樣子更讓人心疼。
厲司程走到她麵前,目光不自覺帶著疼惜:“奶奶的後事交給我操辦。”
“不用,我自己來。”葉舒言說道。
“言言,你能行嗎。”厲司純也走了過來,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葉舒言濕潤的睫羽顫動了一下,隨後堅定地點點頭。
奶奶隻有她一個親人在,她不能倒,也不能亂的。
厲司程見她堅持,也隻能由著她了,但他也全程陪在她身旁。
葉舒言將奶奶送到殯儀館,在殯儀館工作人員幫奶奶整理儀容時,她才給葉父打去了電話,告知他奶奶去世的消息,並告訴他,人已經送到殯儀館這邊。
她盡到了告知的職責,至於他們來不來,她就沒心思去理會了。
葉舒言在靈堂跪到深夜,最終,也沒等到他們的出現。
“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裏守夜就好。”
她低聲對厲司程兄妹說道。
他們畢竟不是家屬,沒義務要在這守夜。
厲司程正欲開口,厲司純就搶先了,“我們在這陪著你。”
“純純,你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葉舒言轉頭看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今天已經陪著我奔波一整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說完,不等厲司純拒絕,她就轉頭看向厲司程,“送純純回去吧。”
“我叫老潘來接她。”厲司程看著她,“我留下。”
聞言,厲司純生怕葉舒言會一個人都不留,趕緊說道,“好,哥你留下,我明天一早再過來。”
最後葉舒言也沒再說什麼,畢竟他們都是好意。
多個人也好,不然……奶奶得多孤單呢。
送厲司純出去之後,厲司程回來重新在葉舒言旁邊跪下。
“你不用跪著的。”葉舒言緩緩說道,“你去那邊的椅子上坐著吧。”
家屬才需長跪,而他,不是。
厲司程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深深地看了看靈柩,依舊跪得誠心莊重。
“我不累。”他偏頭看著她,“倒是你,你手上還有傷,去坐一會吧,我跪著就好。”
葉舒言默默地搖了搖頭,沒再說話,隻是繼續燒著紙錢。
厲司程知道勸不動她,便也不再做聲了,隻是靜默地看著她。
她身上披著麻衣,白色的帽子將她本來就沒有什麼血色的小臉映得越發的蒼白。
盡管她臉上平靜如水,看著像是沒有什麼悲痛一樣,可偏偏就是這樣的過分安靜,反而無形地透出一種莫大的悲哀。
厲司程看在眼裏,想安慰,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再多的語言安慰也是無益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側。
於是這一晚,葉舒言跪了一夜,他也陪著跪足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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