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終於回來了。”厲司純鞋都沒換就直接奔飯廳這邊來。
“我還以為你遇上壞人,擔心死我了。”
當時厲司程也以為葉舒言被不軌之徒帶走,所以去找陳二的時候就沒讓厲司純去,直接讓人把她送回了老宅。
剛剛她打電話給羅賓,才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
厲司純說了一通之後,嘟喃道:“你怎麼出門也不跟我說一聲?就算是墓地……我,我也是會陪你去的嘛。”
她一臉“舍命陪君子”的神情。
葉舒言一臉茫然,“我沒看到家裏有人,我以為……你們早就回去了呀。”
厲司純瞪大雙眼,“不是,我明明就在沙發上啊,你沒看見嗎?”
葉舒言搖了搖頭。
她當時剛睡醒腦袋混沌,迷迷糊糊地,隻想去找奶奶,就出門了。
但在她的意識裏,當時家中並無人。
厲司程看了厲司純一眼,無語道:“你趴那睡得跟豬一樣,還把頭都給蒙住,誰知道你在這?”
厲司純:“……”好吧,是她的錯咯。
想到厲司純應該是這幾天在為自己的事情奔波,才會累到在沙發上睡著,葉舒言頓時一臉愧疚。
“抱歉啊,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們這幾天都辛苦了。”
今晚三人都沒能好好睡覺,葉舒言看著臉色憔悴的兩人,“你們快些回去休息吧,之後都不用再陪在我這了。”
“那可不行,要是你明晚還要墓地,好歹我能開車送你。”厲司純說道。
雖然羅賓說那個司機不是壞人,甚至是……受害者,但誰知道下一個出租車司機是好是壞?
“……”葉舒言有些哭笑不得。
“你放心,我明晚不去,後晚也不去。以後都不會在晚上去找奶奶的了。”
在奶奶墳前傾訴一番之後,她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她能感應得到,奶奶是希望她振作,好好愛護自己的。
所以她不會再頹廢下去,不能讓在天上看著她的奶奶失望。
從今往後,她要積極拚事業,掙錢,努力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厲司純還是一臉擔心。
而厲司程,雖然沒說什麼,但坐在那裏四平八穩的架勢,也是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葉舒言見狀,隻能道,“我吃完東西就想睡覺了,你們在,我不好意思睡。”
她這麼說,兄妹倆才願意離開。
他們走後,葉舒言確實吃過東西,就好好地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她就是一個全新的自己了。
第二天。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心理醫生出現在了厲司程的辦公室。
“……其實很多人都會有自己特定的情緒宣泄方式。而這些方式大多跟個人的成長經曆或者個人性格,習慣有關。”
心裏醫生對厲司程說道,:“那些在外人看來是難以理解的情緒宣泄行為,往往在當事人身上會有出奇的效果。”
“雖然我沒有見到您太太本人。”
她看著厲司程,繼續說道,“但聽你說的具體情況,我認為,您太太暫時還不需要看心裏醫生。”
厲司程擰著眉,眼中仍帶著擔憂,“你確定?”
“人在心情經曆大起大落之後,有些情緒失控也是人之常情的。隻要發泄的方法找對了,情緒被宣泄出來,人就沒事了。”
神色嚴謹的心理醫生難得笑了笑,“厲總您這是關心則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