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低頭看著手裏的黑色文件夾,滿臉著急地往外走,一抬頭,看見迎麵而來的厲司程,他頓時眸色一亮,快步迎上去:
“厲總,您終於回來了,這個方案急著要您……”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車鑰匙憑空丟了過來。
羅賓一滯,下意識地抬手接住。
再抬頭,厲司程已經從他身旁越過,順便丟下一句:“車裏的花給你的,馬上去取走。”
“……啊?”
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握著車鑰匙的羅賓一臉懵圈。
什麼花,什麼給他的花?
等等,剛剛厲總手裏拿的是什麼?
玫瑰花嗎?
什麼情況?今天是什麼跟花有關的日子嗎?
羅賓看看左手的重要文件,又看看右手的車鑰匙,最終,歎了口氣,轉身朝車庫去了。
陳瑤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總裁辦公室的專線電話隨即打了過來。
她才知道厲司程回來了,立馬接起,“厲總,您有什麼吩咐?”
“去給我找一個花瓶,要小的那種。”厲司程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的,厲總。”
陳瑤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還是立馬應下,起身去辦。
幾分鍾之後,她就拿著一個水晶小花瓶進了厲司程的辦公室。
“厲總,您要的花瓶。”
她將手中的花瓶放在桌上,正想問他還有沒有別的吩咐,一抬頭,看見辦公桌前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支眼熟的玫瑰花。
“咦,厲總,您也去了舒言姐的花店嗎?”
正沉迷幸福的男人一頓,抬頭看她,“你怎麼知道?”
“您手裏拿的不就是舒言姐店裏送的花嗎,凡今天進花店消費的顧客都有。”
陳瑤的話猶如一大盆的冰水,兜頭將厲司程那熾熱的心給澆了個透心涼。
愣了三秒,他才回過神,“你說……凡消費的顧客……都有?”
“是啊。”
陳瑤愉悅道,“我今天上班之前就去花店了,舒言姐還特意給我挑選了一朵最嬌豔的玫瑰花……”
她說著,順著厲司程的視線,目光落在了他手裏那朵……明顯有些蔫的玫瑰花上。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看到厲司程的臉色一寸一寸地沉下來,陳瑤連忙為葉舒言辯解一句:
“那個……您可能是去晚了,這花隻剩尾貨,所以舒言姐才……”
尾貨?
厲司程黑著臉瞪她。
陳瑤心頭一驚,嚇得趕緊收住話。
辦公室的氣息驟然冷了好幾個度,陳瑤有些待不住了:
“厲總,那……我先幫您把花插起來?”
厲司程繃著臉,“你很閑?”
陳瑤:“……”
她隻是想趕緊完成事情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已。
“出去。”
“是。”陳瑤如蒙特赦,麻溜地轉身離開。
安靜的辦公室裏,厲司程看著手裏的玫瑰花,唇角緊緊抿成了一條線,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居然別人也有?
而且她給別人的是精心挑選的鮮花,給他的卻是蔫不拉幾的?
厲司程瞧著那朵玫瑰,越看就越覺得心口發堵。
下一秒,從下車至今都未離過他手的玫瑰被無情地扔在了桌麵上。
冷靜下來之後,厲司程忽地察覺到哪裏不對勁,他當即摁了秘書內線。
外頭陳瑤秒接,“厲總,您有什麼吩咐?”
“進來。”
“是。”
很快,陳瑤重新出現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