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回家。”
厲司程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即直起腰，身體退出副駕。
再跟她湊這麼近，他是真要忍不住了。
關上車門，厲司程平複了一下情緒，才拐到駕駛位去開車。
一路上，葉舒言都很安靜，可回到望江嘉府，厲司程扶她進屋後，轉身關個門的時間，再回頭，就看見她已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處，撲通一下，整個人趴在沙發上，然後蜷縮著身體。
厲司程眸色一緊，快步上去蹲下身，便見她揪著一張小臉，狀似不舒服。
“言言，怎麼了？”
“我難受……”
葉舒言雙手抱臂，身體縮成一團，低低囈語：“胃難受……”
厲司程見狀，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將她身子扶起一些，把水杯遞到她唇邊。
“喝點水。”
葉舒言迷迷糊糊地張嘴，喝了幾口，就擰著眉推開了。
厲司程隻能放下杯子，抬手在她後背輕撫著，低聲問：“好些了嗎？”
“嗯~”葉舒言搖頭，手捂住嘴巴。
“是不是想吐？”厲司程拿過腳邊的垃圾桶，“難受就吐出來。”
葉舒言趴在他腿上伸頭出去，張著嘴幹嘔了幾下也沒吐。
厲司程見她難受，大手不停地輕拍她的背部。
過了幾秒，葉舒言對著垃圾桶嗚咽了起來。
“很難受是嗎？”
她轉過臉，委屈巴巴地仰著腦袋看他，帶著哭腔，“吐不出來，怎麼辦，嗚嗚……”
看著她雙眸噙淚，哭唧唧的可憐樣，厲司程心疼地將人摟到懷裏。
“沒事，吐不出來，我們就不吐了。”
他一邊替她輕輕順背，一邊低哄，漸漸地，懷裏的人就安靜了下來。
厲司程低頭看了一眼，見她雙目輕闔，像是睡著了，他這才將人扶下，讓她頭墊在抱枕，躺沙發上。
而後他就起身去了廚房。
兩分鍾後，拿著冷毛巾回來，替她敷在額頭上。
額頭傳來絲絲冰冷，發燙的身體得到了一絲紓解，葉舒言迷糊中仿佛聽見有人溫聲關切地問她難不難受。
她迷蒙地張開了雙眼，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是誰，但她能感受到那人是在溫柔細致地照顧著自己。
那種關心疼愛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奶奶……”
正俯身過去準備給她按太陽穴的厲司程聽見這話，微微一愣。
下一秒，女人忽然起身緊緊抱住了他。
“奶奶……您別走……”
“……”厲司程俊臉一陣抽搐。
女人把他抱得很緊，好像生怕他會憑空消失了似的。
他無奈地歎口氣，“我不走，但你能不能先看清楚我是誰？”
懷裏的人極小聲地囈語了什麼，厲司程沒聽清。
“你先坐好。”
他想將人扶靠在一旁，不料他一動，葉舒言反應極大，直接爬過來跨坐在他身上，緊摟他的脖子。
“奶奶，別走。”
身嬌體軟的女人忽然貼過來，厲司程渾身下意識地繃緊了。。
他深凝了一口氣，低啞的聲音帶著警告和無奈，“我是你男人，你再這樣，我就……”
懷裏的女人絲毫察覺不到危險，腦袋窩在他頸側還無意識地蹭了蹭，溫軟的呼吸落在脖子上，皮膚微癢，心更癢。
她這無疑是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