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純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葉舒言的畫家身份從來不公開,她當然不會說。
“關你什麼事。”她一臉“我們不熟”的表情。
“你別誤會,我並無惡意。”季明禮連忙解釋,
“是這樣的,我公司近期有個項目需要請一位畫家合作,主題跟青燈的畫風十分吻合,我想邀請她參與,無奈卻找不到聯係她的門路。”
他看著厲司純,帶著誠懇,“不知道厲小姐能否幫忙引薦一下?”
厲司純微微凝了一下眉。
之前他買《懶貓》的時候,葉舒言也有跟她提過他想合作的事情,但葉舒言當時就已經拒絕了。
“抱歉,我幫不了你的忙,季先生書也已經拿了,請回吧。”
最後,季明禮還是沒有從厲司純口中得到任何關於青燈的消息。
雖然厲司純隻字未提她與青燈的關係,但季明禮知道,青燈是從不畫人物畫的,而厲司純竟能讓她動筆給她畫她本人的畫像,這就證明,她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雖然無功而返,但季明禮也不至於失望,起碼他現在也算是找到尋找青燈下落的方向了。
第二天。
羅賓一大早就給厲司程彙報情況。
“……太太畢業後那段時間一直在忙於找工作的事情,接觸的人和事並沒有什麼異常。不過,我查到太太在皇家藝術學院的一個秘密。”
“什麼?”厲司程倏地掀眸。
“原來太太在大學期間不是跟小姐一個專業的,小姐曾經私底下幫太太將專業轉到了美術係。”
厲司程眸色微動,“你的意思是,她其實一直學的繪畫專業?”
羅賓:“是的。”
厲司程忽然想起了在她書房找到的那瓶鬆節油。
原來……是用來繪畫的。
難怪她會去s市看畫展,跟季明禮聊畫的事情會那麼開心,聽到自己說她喜歡的畫家不好時又會那麼不高興了。
原來,她喜歡繪畫。
厲司程心頭忽然有一絲莫名的落空感。
他竟然……連她的興趣愛好都不知道。
他又忽地想起了那次在聖母畫廊裏的事情。
難道她當時真的隻是想要那幅叫“破繭”的畫,而非因為看見他身邊站著李白晴就跟他無理取鬧?
發現他走神,羅賓輕聲道:“厲總?”
厲司程思緒被喚回,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繼續。”
“小姐出國之後,太太就很少來老宅了,隻在你們領證前那半個月裏來過幾次,應該是來探望老夫人的,除此之外,太太並沒有接觸什麼奇怪的人。”
她來探望奶奶這事,厲司程是知道的,在他生日宴的前一個星期,他就有在老宅碰見到她,當時她就是說來探望奶奶的。
那天,他都還沒來得及親自邀請她參加自己的生日宴,奶奶就先一步替他發出邀請了。
也許,她來老宅走動,親近奶奶,本就是為了參加他的生日宴吧。
隻是,如果下藥不是她自己的意願,那到底是什麼人要她這麼做?
還這麼早就開始了布局?
厲司程擰眉沉思片刻,“下藥之後,第二天,她有沒有去見過什麼人?”
羅賓:“第二天,你們早上領完證,下午太太偷偷去了一趟醫院,掛的是……婦科。”
厲司程還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世界裏,忽地聽見她去了醫院,他下意識地就問一句,“什麼情況?”
“……”
羅賓一臉“你自己那晚對人家幹了什麼事,你不清楚?”的表情。
厲司程看著他的神情,三秒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立馬沉了臉,“不該你查的就不要亂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