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
“你專程來這裏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厲司程拉著一張俊臉看她,“我昨晚微信你,你不是沒回我嗎?”
“……”葉舒言一時語塞。
他昨晚微信她原來是為了這個,那他為什麼不有事說事?
還發什麼“在嗎”這種無聊且無效的話?
想了想,她還是覺得不理解。
“你公司的票……為什麼問我去不去?”
厲司程被問得一噎,目光有些閃爍,隨口扯謊,“公司也沒人對這類藝術展有興趣,票沒人領,就給你了。”
一聽這話,葉舒言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公司的人不要的,他就拿來給她?
他把她當什麼了?
以前沒離婚的時候他就喜歡拿著公司各種不要的東西丟給她,現在都離婚了,他還把她當垃圾回收站?
葉舒言握著花剪的手微微顫抖,因為生氣,眼睛都泛了紅,她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的破票,請你離開。”
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生氣,厲司程不由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無措地看著她。
“還有,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你不要什麼垃圾都往我身上扔。”
厲司程瞳孔一顫,急道:“我什麼時候把垃圾……”
“我這花店是做生意的地方,請你不要在這影響我工作。”
葉舒言一句話都不想再跟他說,手往門口方向一指,冷然道:“請你出去,馬上。”
她的臉上寫滿了對他的不歡迎,就差沒把“滾”字說出口了。
恰逢此時,門外進來了幾個年輕男女,聽見葉舒言的話,再看著店裏這一對狀似吵架的男女,他們先是一愣,隨即互看一眼,有些尷尬地默默離開了。
店裏再度安靜了下來,氣氛卻驟然冷了好幾個度。
堂堂厲氏總裁,去哪裏都是被人哈腰恭維,當神一樣捧著的人,哪有試過當著旁人的麵被這樣下逐客令?
而且他還是特意來示好的。
厲司程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深黯的黑眸盯著她看了一會之後,他緊抿著唇線,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待花店裏空無一人,葉舒言沉著臉回到櫃台,啪地一下擱下手裏的花剪,一連深呼吸好幾次才喘順了一口氣。
厲司程的行為讓她瞬間想起了曾經的那些屈辱的日子,也因此,接下來一整天,她的心情都沒好過。
第二天,她是上早班的,本來下午三點曹芝芝就來接班,結果因為她臨時有事推遲了,將近七點鍾才來店裏。
葉舒言見時間晚了,離開花店後,幹脆在外頭找了個地方吃了東西再回家。
吃完八點多,想著時間尚早,她就在附近的世紀廣場散步消食。
走到廣場大廈的a入口附近,她忽然瞥見前麵有一個支架廣告牌,在看清上麵的廣告語之後,她腳步驀地停了下來。
精品雲璀畫展?
原來畫展就在這個地方舉行。
葉舒言上前細看了一下,見到上麵寫著畫展地點在大廈二樓,結束時間是22點,且可現場買票進場。
想著反正閑著無事,於是葉舒言就抬步進了大廈。
畫展的隔層貴賓室裏,厲司程靜默地佇立在落地玻璃前,垂眸看著底下的會場。
他今晚為什麼會來?
他也不知道,隻是目光時不時地就往下梭巡,心裏也不知道在期待著些什麼。
明明……人家都拒絕了他。
厲司程有些落寞地正準備收回目光,忽地,會場一側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他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