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厲家的錢不是她的錢。”
厲司純說完,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對麵的厲司程。
若非她哥不愛言言,對她不好,她怎麼可能卑微到連厲家的錢都不敢花,買幅畫還得自己掙錢?
想起葉舒言原封不動還回來的那兩張卡,厲司程蜷縮的雙手漸漸發涼。
後悔,自責,心疼湧上心頭,他忽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厲司程跟丟了魂魄一樣,渾渾噩噩,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厲家老宅的。
他腦中一直盤旋著厲司純最後的是話——
“言言說,這幅畫永遠都回不到她身邊的了。”
“她還說這畫被弄髒了,她惡心。”
髒了,惡心。
她指的不是畫,是他吧?
他帶著別的女人,當著她的麵搶走她的畫,確實……令人惡心。
車子停在了望江嘉府門外,他足足在車上僵坐了一個多小時,一動不動的。
這幅畫對她的意義是無可替代的,而他,居然還不知所謂地以為自己送的一件珠寶就能比它好千百倍。
這珠寶,她是真的喜歡嗎?
葉舒言離開別墅了之後,他曾打開過她放首飾的櫃子,而那件珠寶,包裝盒上的綢帶封印都還是完好無損的。
她根本……一眼都沒看過這件首飾。
厲司程沉沉地閉眼,腦袋抵在椅背上,片刻後,他忽然拿起手機撥通了羅賓的電話。
羅賓秒接,敬業道:“厲總,您有什麼吩咐?”
“你把珠寶拿給她的時候,她是什麼反應?”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羅賓沒反應過來,“珠寶?”
“藍寶石項鏈。”
他這麼一說,羅賓那邊頓時靜默了好一陣子,隨後他才聲音微顫道:
“對不起厲總,這件事,是我騙了您,其實當時……太太是拒絕收下的。是我……強行將東西留下給太太了。”
羅賓越說,聲音就越小。
他說完,手機那頭一片死寂。
羅賓頓時一陣心驚膽戰。
那件藍寶石項鏈是厲司程特意推掉一個重要會議,親赴拍賣會挑選的,羅賓覺得隻要太太收下了,將來哪一日佩戴的時候,總歸是會知道厲總的這份心意的,所以就攛掇著將珠寶給留下了。
他也不知道厲司程今天為何會忽然問及此事,但羅賓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來,老板此刻很頹。
“……對不起,厲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
“不,錯的人是我。”
厲司程忽然低低地說了句,隨即就掛了電話。
十分鍾後,他站在葉舒言的家門外,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他幾次抬手想去按門鈴。
可每次手碰到門鈴,他都沒有勇氣按下去。
他現在見到她,該說什麼?
他就這樣空手站在這裏,有什麼資格求她道歉?
他就這樣舉著手,在門外站了很久,最終,他還是緩緩放下了手,然後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回到車上,他拿起電話,在通訊錄裏找到“李白晴”三個字,按了撥打鍵……
。您提供大神舞九的離婚後,厲總他又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