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禮看著一臉愁緒的男人,不由歎息,“明明喜歡得要命,為什麼偏偏讓人從身邊飛走了呢?”
厲司程沉著臉,沒說話。
他現在說後悔,也晚了。
他對她造成的傷害,正如她說的,無論他是不是有意,那都是事實。
是他錯了,一直以來他都自以為是地覺得,是她最先毀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直到現在他才恍然,其實在這段感情裏,他才是那個可惡的破壞者。
可是……
他的初衷隻是想讓她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邊,乖乖的,不要各種算計耍小心機而已。
他沒想到……結果會弄成這樣。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糾正她的“壞毛病”,是在把這段感情扶上正軌,卻從沒反思過自己的過失。
他一直忽視著她的感受,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上,他都在不經意間給她帶去了傷害。
今天,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她絕然地從她的人生中摘擇開的那一刻,他承認,他慌了。
他忽然覺得,是不是她故意下藥的有什麼所謂呢,隻要這個是她,那不就足夠了嗎。
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大耳光。
犯賤!
明明可以好好擁有她的,卻親手把人弄丟了。
這次把人追回來之後,他一定不會再犯渾,他要……好好愛護她,珍惜她。
見他低頭沉思,一副懊悔又頹敗的樣子,季明禮忍不住調侃:
“上天還是公平的,憑什麼你事業有成,還能跳過追求愛情的艱辛,順利娶到心愛之人?”
就該讓他體驗一下追妻火葬場的滋味才對。
厲司程聽著他的風涼話,轉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你得罪了我,能討得著好處?”
“嗯?”季明禮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厲司程嗤了一聲,遞給他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也就我妹單純,才會相信你一天到晚纏著她是為了找我媳婦合作。”
季明禮端著酒杯的手一頓,臉上卻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看向厲司程的目光反而多了幾分玩味:
“嘶,我發現你除了拿捏不住葉小姐之外,其他的事情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糊塗啊。”
厲司程沒理他,隻沉悶地喝著酒。
季明禮輕咳一聲,好整以暇地問,“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說說……你覺得我這個妹夫人選怎麼樣?”
厲司程瞥他一眼,想起他剛剛的幸災樂禍,“不怎麼樣。”
季明禮聳聳肩,“沒關係,你妹妹喜歡就行。”
厲司程無情打擊,“她覺得你是一個討厭的煩人精。”
“……”季明禮表情僵住。
想到自己現在也討葉舒言的嫌,再看看同樣吃癟的季明禮,厲司程心裏總算平衡了些。
——
幾天後,趁著花店裏不忙,葉舒言就帶上已設計好的耳環圖紙去了之前約好的珠寶店。
這家珠寶店的設計和製造團體很專業,材質精良,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以定製為主打的珠寶首飾店。
葉舒言跟約好的設計師說了她的具體要求和設計理念之後,設計師說半個月內能完成定製。
於是葉舒言就交了定金離開了。
她從商場出來,正準備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