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身高定西裝的男人蹲下身子鎖門。
葉舒言也沒動,隻靜默地看著。
“好了。”
厲司程鎖好起身將鑰匙還給她。
葉舒言接過鑰匙,習慣性地就想說一句謝謝,一抬眸,卻發現眼前的男人臉色青白憔悴得厲害。
不過一天時間,他好像胡茬都出來了,全然沒有平日在人前的神采飛揚,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此刻帶著暈不開的黯然。
他一直垂著眼簾,眼神好像有些不敢與她對視。
一向傲然自信的人忽然這樣,葉舒言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謝謝。”她還是低聲說了一句。
“言言。”他終於抬眸看她。
葉舒言身形微微一頓,沉默地看他。
厲司程心中本有好多好多話想跟她傾訴的,可對上她清淩淩的杏眸時,千言萬語湧上心頭,一向談吐自若的他卻像舌頭打結了一樣,嘴笨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沉寂了好久,他才勉強穩住心神。
“對不起,我替我和我奶奶曾經對你做的那些事道歉。”他一臉誠懇。
“我知道一句輕飄飄的道歉沒有用,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和改過自新的機會?”他一臉祈求而渴望地看著她。
葉舒言看著他蒼白的俊臉片刻,隻是輕輕地抿了抿唇,
“不用了。其實這樣挺好的,還了那份恩情,以後我當畫家也能當得心安理得些。”
她低了低眸,“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都沒得到的。”
至少她在大學時期遇到了良師益友,又學到了她想學的本領,有能力奔向她想走的路。
聽見這話,厲司程眉頭微緊。
“言言,你從來都不欠我們厲家什麼恩情。”他看著她,說道,“你能成為出色的畫家,不是厲家給你的,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葉舒言驀地抬眸看著他,四目相對,她淺淺笑了笑,“謝謝你的肯定。”
厲司程沉默看著她。
看著她這樣大度淡然,仿佛從來沒有被這件事傷害過的樣子,他心中一陣揪痛難受。
他情願她對他狠狠打罵,或者提出各種刁鑽的要求去為難他,報複他,他也不想看見她現在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件事,就不要讓純純知道了吧。”葉舒言似無奈地笑了一下,“這個傻丫頭,我怕她知道了會把責任往她自己身上攬。”
畢竟骨髓的事情,和她大學改專業的事情都與厲司純有著關係,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覺得這事她有責任的。
葉舒言舍不得讓她難過。
厲司程卻滿眼心疼地看著她,聲音低啞,“那你呢?”
聞言,葉舒言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他。
厲司程輕輕靠近她一步,“你隻顧著照顧別人的情緒,那你自己受的委屈呢?”
葉舒言睫羽顫了一下,低眸避開了他深沉的目光,無所謂地扯了扯唇,“反正已經受了。”
始作俑者是他和純純的奶奶,而且還去世了,那她還能怎麼樣?
去跟一個已經不在人世的人討要公道嗎?
“我隻希望純純不被這件事波及。”厲司純是除奶奶外,對她最重要的人。
厲司程沉靜地看著她,滿是心疼。
一陣風吹過來,拂動了她的秀發,他忍不住抬手替她將被吹亂的發絲輕輕挽在耳後,低眸溫柔而堅定地看著她。
“言言,相信我,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半分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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