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童童說的,不是我。”舒芮連忙又是甩鍋又是解釋的。
“人家童童一向用的東西都是大師級別的,那我們又不跟大師作比較對不對。”
男人輕哼一聲,撇開臉不說話。
將他傲傲嬌嬌的神情收入眼底,舒芮心裏有些好笑,柔聲道,“你編的這條手鏈在我眼裏可是上品呢,哦,不,應該說是珍品。”
雖然他的做工比不上許秋芸,但對於一個才學會編織的人來說,能有這種成果,其實已經是很難得的,舒芮之前也有在許秋芸那裏學過幾下,但她自認同樣的時間裏,她不可能編得比季明俊好。
她一開始隻當是許秋芸因為懷孕,注意力不如從前做工才出現偏差,卻怎麼也不敢想,竟是她老公為她編織的。
而且第一次的佩戴,也是他親手為她戴上。
“這手鏈,我很喜歡。”
男人的眉眼明顯染上了歡愉,卻還要故意壓著上翹的嘴角:“真的?”
“真的。”
舒芮把手鏈攥在手裏,誠懇地重重點頭,一字一頓對他說,“這是我收到過的所有禮物中,最最珍貴的一件。”
“因為那顆紅鑽?”
舒芮搖頭,柔情似水地看著他,“因為是你親手編的。”所以珍貴。
聽見這話,再望入那雙真摯不欺的美眸裏,季明俊隻覺自己心髒的每一下跳動都是雀躍的。
他努力穩住表情,挑眉::“不嫌做工不好?”
瞧著他這個明明很開心,卻還故意板著臉要人家哄的樣子,舒芮想笑,但顧及他的麵子還是沒敢笑。
“怎麼會,我還要把這個當定情信物,傳家之寶收藏的呢。”
她軟著聲音,縱容地哄他。
聞言,男人眸色瞬間亮了起來,再也裝不下去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你說什麼?”
舒芮彎著眉眼,“我說,以後我要把它當傳家之寶。”
“前一句。”
女人明亮的眸子轉了轉,“定情信物?”
季明俊心口一熱,湊近就吻了一下她的唇,滿臉歡喜,“嗯,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可是它現在壞了。”
舒芮將手鏈的繩子勾在手上。
季明俊抬手接過手鏈,將她拉起來,“跟我來。”
舒芮被他帶到辦公桌前的老板椅上坐下,然後他就在旁邊的抽屜裏翻出了一個小錦盒。
他把錦盒打開,舒芮看見裏麵放的竟然全是女紅的工具。
小剪刀,針線,軟尺,紅繩……樣樣齊全,盒子一旁還有幾個半成品和做工很醜的手繩,應該是他之前用來練手的失敗作品。
舒芮看著這些,心口一陣滾燙在湧動。
原來他的製作基地在這裏,怪不得她在家從來沒見過他搗鼓這些東西。
舒芮的目光從那個錦盒慢慢移動到已經拿著手鏈在研究,思考補救辦法的男人身上。
“老公,你上班摸魚編手繩,不會被下屬笑話嗎?”舒芮弱弱地問一句。
季明俊手上動作一頓,想起喬生第一次進來看見他在編織的時候,那副震碎三觀的見鬼表情,他清了清嗓子,輕哼道:
“誰敢?”
十分鍾後。
老板椅旁邊多了一張凳子,西裝革履的矜貴男人此刻正坐在這低頭認真地編著手中的手鏈。
而舒芮則坐在老板椅上,微微傾身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支著下巴,滿眼愛意地望著他。
許秋芸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他這個樣子真的很迷人。
都說能下廚房的男人最帥,可舒芮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