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哭聲淩厲,傳遍整個無人的地鐵車廂。
猶如一陣涼意潑在雪柔的心瓣上。
“去死吧,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
雪柔見狀,好奇地沿著哭聲方望向,但見那女生穿著一身王錫安中學的校服,手捂著臉。
"對不起,我有事要辦。"雪柔對思仁說,就掛了視訊。
故意地坐在少女的對麵。
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感覺少女的憤怒,好像已經溢出來。
"你還好吧?"雪柔溫柔地說,並向她遞了一包紙巾。
“謝謝。”此時,少女才稍稍抬起了頭來。
"啊!"
忽然,雪柔被少女半溶化的妝,驚慌地叫了一聲
但見少女整張麵都好像溶化了一樣,非常猙獰可怕,好像吃屍鬼要把雪柔給撲倒吞食似的。
"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少女擦了擦眼睛上的淚水,尷尬地說:"你有卸妝水嗎?"
此時,兩人都笑了。平時,雪柔幾乎是不化妝的,但是,兼職的時候,她會稍微畫畫,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此時,自己剛下班,卸妝水,棉花剛好有帶。
她拿了出來,倒在卸妝棉上,輕輕地幫少女一抹。
那副精致的臉蛋,確是迷人,又好看。
“這麼漂亮的臉蛋,竟然哭得把妝溶掉了,那多可惜呀。”雪柔忍不住說。
但擦著擦著,感覺少女有點眼熟,卻又說不出哪裏見過。
少女卸完妝,臉色稍微好點。
她又抽出一張紙巾,擦拭一下眼淚。
"這紙巾很香呀。"
"對呀!這可是我最喜歡的青蘋果味紙巾,又柔軟又香。"
"嗯。"
那猶如少女般酸酸甜甜的香味,慢慢地撫平了少女的心。
"你為什麼哭呀,被欺負了嗎?"
"嗯嗯。那些人很過份,要我做壞壞的事,我不願意,就一起來欺負我了!"少女說:"老師,風紀,學長,學姐,家人,沒有人願意幫我……我。。。我……“
雪柔聽著不禁歎了口氣,以前,她一直以為像陳南芳這種三流,才有霸淩這事。自從認識了李曉靜和葉思仁後,她感覺王錫安雖然有,但應該是個例吧。可是現在,她終於看開了,霸淩可能已經是普遍存在的現在,隻是被摭摭掩掩而已。
“既然沒有人願意幫你的話,那麼你得自己堅強起來。"雪柔說:"你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裏,既然逃不掉,那就不要逃,直直地麵對她吧!"
"我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裏……"少女呢喃。
突然,呯的一聲巨響,仿佛整輛列車都在搖晃。
但見雪柔就一拳,狠狠地打在牆壁上。
"姐姐……好帥呀。"少女說:"雖然是女孩子,但是你簡直就像童話裏的勇者一樣。"
"勇者!?"
雪柔還是頭一回被這樣誇讚,隻感覺有點莫名奇妙的。
"嗯,就像童話裏,獨角馬的勇者一樣。美麗而強大,溫柔又堅強,還有一顆純潔的心。"
雪柔越聽越感到有點莫名奇妙,她用怪怪的眼神,瞪了瞪少女,又皺了皺眉。
"隻是比喻而已,比喻而已。雖說這比喻有點奇怪,算了吧!"少女摸摸頭尷尬地說道。
"我到站了,這個送給你吧。"
少女說著,把一條用膠珠串起來的手煉送給了她。
"這……"雪柔站了起來,正想把手煉還給那女孩。
但眨眼間,女孩卻已經消失在眼前。可手中的手鏈,仍殘留著她的餘溫。
"真是個奇怪的女孩……但是……"
雪柔一邊走,一邊追憶起那女孩的長相,感覺不知道哪裏見過,卻又沒有印象。
就這樣,過了一天,清晨的一束溫柔的光華,映照在黑龍的幹部室裏,旦見江南美和陳東升很早就到了,他們一邊往黑龍樂隊的房間裏,一邊聊著。
"我說,東升哥,你是真的喜歡林雪柔嗎?感覺這家夥很無聊,也很弱,一點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江南美說。
她曾聽從陳東升口中,聽說過林雪柔的豐功偉績,包括一拳頭就幹碎了價值百萬美金的防彈玻璃。但是昨天看來,林雪柔卻又弱又祟。
“你別小看她,要不然,你會被她反殺的。”陳東升說。
走著走著,兩人忽然聽見前麵傳來小號的聲音。
“今天不是你當值嗎?”陳東升。
“不,我記得是你當值呀。”江南美說。
“不是我們當值,那誰開的樂隊室的門呢?”
“趙飛龍?”
江南美聽著這人在練簡單的歌便認為是中三的小號部副部長。
“不,這>這首歌雖然簡單,但是這個演奏的人,底盤很穩。不像是新人。”
"你是怎麼聽出來的?"江南美問。
"你留意一下低音,隻有老手才會知道把最簡單的低音,用力壓氣的方法來吹出來,降低它的沙聲。"
所謂的壓音,壓氣,就是利用橫隔膜發力來控製出氣的穩定性。基礎8度雖然是最簡單的音,不需要壓氣也能無腦奏出,留更多的氣和力給高音,但是,這樣的低音出來的效果並不紮實,在急速切換之間,低音容易會被衝散,高音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