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強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跟著李莫言,林雪柔及2位探員,沿著一條長長的小道,一直向前走。
林雪柔看著他那淡定的表情卻很驚愕,湊近他耳邊說::"劉啟強,他們隻有2個人,我們有3個,要放倒他們逃跑還是可以的。"
但見啟強笑了笑,說:"逃?為什麼要逃?不就吹小號嗎?誰不會呢!"
"你會吹小號?我怎麼從來也沒聽說過。"雪柔聽著,吃了一驚,劉啟強甚麼底子,她自問是全樂隊裏最清楚的人了,連啟強本身也是被她"說服"進隊的。
"葉思仁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而且比他做得更好。他做不到的事,我都可以做到!"
劉啟強越是信心旦旦,雪柔的心情卻越是沉重。
"你們在唏唏嗦嗦些甚麼?"年輕的探員聽到兩人的說話,一副凶神惡煞的鬼臉,張著大而恐怖的眼睛直盯著他倆,揭了揭外套,又摸了一摸腰間的配槍。
雪柔冒了點冷汗,畢竟,赤手空拳,她可不在怕,那拳頭一般大的左輪,還是有點觸目驚心。
"我們在商量打倒你倆,然後一溜煙逃走的成功率有多少。"劉啟強說。
他這樣一說,探員,雪柔都打了個寒戰,連莫言也愣了一愣。
原來,莫言早在衣袖內藏著用來脫身的一塊手帕,而且自己早有脫身的想法與打算。
怎料被啟強一說,自己也嚇了一小跳。
"哈哈哈哈!"
就當大家都僵直之際,老探員擦了擦手腕上的佛珠,卻淡定地冷笑起來:"你們年輕人真會開玩笑。"
啟強也笑了。
接著,莫言藏好手帕,也跟著笑了。
最後雪柔,小探員也笑了。
不久,三人被2位日本警察帶一間套房內,劉啟強開了葉思仁的樂器箱,戴上了他的白手套,把號嘴裝上,握在手裏。
"吹這首歌!"
小探員拿著手機,播放著一段早上巡遊時的畫麵。畫質雖然模糊,搖晃,搖擺不定,但依稀聽到葉思仁帶頭吹奏的>前奏。
但聞那音色清朗明亮,充滿活力與爆炸感,雖然簡單,卻不禁透出那久經曆練的音韻。
雪柔和莫言聽著,既是滿意,卻又是擔心……
劉啟強根本就沒有練過,萬一他還原不了,或是露出了甚麼破綻……
正當二人疑惑之時,一聲嘹亮,清澈的號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怎麼可能!
劉啟強竟然會小號而且,還有這種水平。
雪柔聽著,不禁心裏打了個寒凜。忽然間,她感覺這位認識了近六年的留級生,是多麼的陌生……
"怎麼了?"劉啟強笑著,放下了手中的小號。
雖然演奏幾乎一樣,但是小探員的直覺告訴他,不知道哪裏怪怪的……
"那,沒事了!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老探長點了點頭,摘下帽子向三人道歉,然後帶著小探員離去。
危機終於解除,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回到宴會場上。
劉啟強回來後,但見江南美很是緊張的,衝到他麵前說:"劉啟強,走吧!陳導有幾場戲要我們去補拍。"
"喔,好!"啟強一麵愕然,向雪柔,莫言打了個招呼便衝衝忙忙地離開了。
江南美帶他上了車,司機卻遲遲不發車。
"大小姐,你不是說要去拍戲嗎?怎麼還不走呢?"劉啟強說。
坐在副駕上的江南美,冷冷地從後視鏡中看了看那漫不經心的啟強,咬了咬唇。
"齊曼跟我說,她的樂器巡遊比賽開始,就已經是壞了。不知道被誰弄壞的。"江南美冷冷地說。
"這樣啊?真可惜。"
劉啟強平淡地說,麵上甚至沒有半點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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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一開始,就是劉啟強憑個人的實力,奪得單簧管的冠軍,根本就不存在甚麼墊音之說。
"劉啟強,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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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強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同樣在莫言的心裏泛起。
就從他拿起小號的一剎,啟強在她腦海中那個口有半桶水功力,卻又自負自大的形象完全顛倒過來。
"林雪柔,葉思仁不在的時候,把副隊的位置,傳給劉啟強。而且,我會說服曉靜,跟他交往。提醒一下,叫周國棟給他補發獎學金,優才金給他,必須給他最好的待遇,否則,說不定,黑龍那裏,會有人來把他挖走。"莫言冷冷地說。
"甚麼?"林雪柔聽到莫言的話,感到非常驚訝。
她知道李莫言很疼愛她世唯一的親人,妹妹李曉靜,她對劉啟強經常騷擾曉靜的事,都略有所聞,也常借周國棟的口告誡他。但是礙於樂隊現況實在太缺高手,她並沒有趕啟強出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