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有人走進大殿。
“王爺,請您節哀。”
“珊瑚,你來說說,燦燦究竟是怎麼死的?”男人依然趴在棺木之上,隻是話語中不帶一絲溫度:“娘娘是難產而死。這都是天意。”
“好一個天意!冷風,你來說。”
話音剛落,一個純黑的身影,不知如何出現在殿中,隻見他緩身跪下,憐憫地看了一眼珊瑚,沉聲說道:“王爺,貴妃是被皇後娘娘和徐夫人聯手謀害。卑職還查到徐夫人是皇後娘娘的生母。”
“好啊,真是太好了,好一個林夏爾!”男人仍未起身,說出口的話卻已然帶了殺氣。
“你還有什麼說的?”冷風頭也未抬,顯然這句話是問珊瑚的。
“奴婢就是為王爺不值!您為了貴妃,遠走邊關兩年,受盡邊關苦寒。可她呢?”
“她是皇帝的寵妃,宮裏人人避其鋒芒,與皇帝日夜恩愛,她配不上您的愛。”
“閉嘴!”一直沉浸在自己悲傷情緒中的男子,終於鬆開了一直抱著不放的棺木。
“是本王從未跟她訴說愛意,她何錯之有?本王命你護她周全,你竟然知情不報,見死不救,你罪該萬死!”鍾離明暄赤紅著雙眼,怒吼出聲。
“王爺,請您息怒,若外人聽到您說的話,恐怕有損貴妃娘娘的聲譽。”冷風在旁急忙提醒。
“對不起,燦兒,本王吵到你了。燦兒不怕,本王一定會為你報仇,她們施加在你身上的,我定要她們千倍萬倍地償還!”
鍾離明暄似乎有些癲狂嘞,他時而對著棺木輕聲細語,時而狠狠地咒罵皇後一黨。
“爺,冷月回來了。”
“燦兒,本王出去一下,一會兒再來陪你。”鍾離明暄滿含柔情地撫過檀香棺木,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大殿。
經過珊瑚時,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冷若冰霜地對冷風說:“珊瑚留全屍,負責鳳嬌宮的其他人等,送回暗殿,告訴白展寧給我好好練她們一番。”
聞言,珊瑚原本挺直的身體,就像突然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
冷風暗自歎了口氣,拱手回答:“卑職遵命。”
吩咐完,鍾離明暄就疾步走出鳳嬌宮,瞬間就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宮道之中。
“風哥,我錯了嗎?我真的是為王爺好啊。”
“哎……”一聲歎息似有似無地從冷風口中飄出,“你不該替王爺做主!爺既然把你送到那位身邊,你就要保護好她。”
“皇後要害她,我有什麼辦法?”珊瑚不甘心地吼道。
“夠了!真以為爺不知道你的心思?”自冷風出現在大殿,第一次,南宮燦歌感受到了這個人的情緒。
“你……”不知道是被冷風的怒吼嚇到了,還是震驚於冷風話中的意思,珊瑚頹然地趴在地上哭出了聲。
“從進暗殿的第一天起,白少爺應該就警告過你,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冷風低頭看了珊瑚一眼,“既然做了暗衛,就要盡到暗衛的本分。”
“相識一場,你自己了結吧。”
冷風又恢複了冷清的模樣,把珊瑚從地上拉起,走出了大殿。次日天亮,鳳嬌宮花園裏傳來丫鬟的尖叫,宮中都說,珊瑚跳井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