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右相,就待金羽衛審明後,皇上再按律嚴懲吧!”鍾離明暄沒有一句廢話,一張嘴,右相赴死之前,怕是要被狠狠地折磨一番了。
金羽衛,那可是鍾離明暄的近衛隊,無論是別國奸細,還是本國貪官,但凡落到他們手裏,那就隻有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下場。
“一切聽憑王叔做主。”皇帝乖巧地回答。
“本王陪定國公等世子歸來,皇上日理萬機,還是抓緊處理國事吧。”
這天底下,敢明裏暗裏直接趕皇帝走的,也就隻有鍾離明暄了吧。這到底是皇宮,是皇帝的地盤,可是這位爺,好像忘了這茬,隻是單純地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侄兒就先回宮了。”不管內心多麼憤怒,皇帝還是麵帶微笑,仿佛什麼都不介意地離開了。
隻是,離開鳳嬌宮不遠,他就猛然轉身,憤怒地望向鳳嬌宮。
“皇叔什麼時候回來的?究竟為什麼對貴妃薨逝的事情這麼關心?”皇帝咬牙切齒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聽說王爺是為了太後千秋,特意從邊關趕回的。至於關心貴妃的事情,應該是看在跟南宮世子少年征戰的情誼吧。”
“是嗎?”
“應該是吧,皇上可還記得,王爺十二那年,第一次獨自作為主帥出征,南宮世子就是王爺的副將。”
“讓江河行事謹慎一些,接下來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王叔察覺!”
“奴才遵命!”
鳳嬌宮偏殿,冷風再次出現:“王爺,周圍幹淨了!”
“好!”
聽了這主仆二人的對話,定國公看向鍾離明暄:“王爺,可是還想告知老夫什麼?”
“燦燦被害之事,皇帝並非毫不知情,他想要您手中的兵權,雖沒有助紂為虐,但一直袖手旁觀。現在的結果,皇帝應該是樂見其成的。”
“什麼?怎麼可能?十一年多了,他一直對燦燦寵愛有加的!”
“本王隻能說,我這個好皇侄,天生會演戲。”
“天啊,我的燦燦啊。”聽聞此言,定國公身形晃動,再次跌坐在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老淚縱橫。
“國公爺,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今天明喧想問一句,南宮家是否要報殺女之仇?”
“王爺……”南宮昌虹淚眼婆娑地抬頭,望向身前的男子,有不解,有懷疑:“王爺此言何意?”
“國公爺不必懷疑,明喧隻是想知道南宮家的決定,無論國公爺如何選擇,明喧都將鼎力相助。”
“王爺,您……”南宮昌虹更加疑惑了,這位爺出身鍾離皇室,本就是太祖愛子,少年就領兵征戰四方,放眼整個大夏王朝,沒有人敢忤逆他,甚至周邊鄰國,都敬他三分,南宮家怎麼就入了這位爺的眼?
仔細回想,多年以來,這位爺似乎對南宮家多加照拂,原以為是看在自己為大夏開疆拓土鞠躬盡瘁的情分上,可眼下這情景。好像還有別的原因。
“本王愛慕燦燦,唯願她一生順遂。”男子望向正殿的方向,好像要努力看清什麼,好像又根本不在乎看見什麼。
“這,這從何說起。”南宮昌虹震驚不已,可仔細回想似乎也並非無跡可尋,。燦燦的每一個生日,這位爺無論是否在京城,都會準時送上賀禮。燦燦及笄那年,更是親自到府,送上重禮,就連出嫁,也是給燦燦備了一份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