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壓抑,府醫額頭冒汗地上前替太子診完脈,又查看了半天香爐,才轉身看向承恩公世子,猶豫地說道:“世子,可否先請眾位離開,老夫有事與太子殿下、世子單獨說。”
承恩公世子見府醫神色嚴肅,便開口說道:“本世子與太子有些私事要說,在下已命人另外準備了客房,請各位過去稍坐。”
沈慕琴看了看扶著自己的宋夫人,沒有多言語便扶著腰離開了,林文恒還想說什麼,隻是看到太子射過來如刀劍一般的眼神,也隻得作罷,跟著走了出去。
待下人關上了門,承恩公世子才看向府醫,沉聲說道:“說,把你查到的都說出來!”
府醫衝承恩公世子行了一禮,思索了片刻才說道:“老朽才疏學淺,並未從太子的脈象和香爐中發現任何催情的東西。”
“你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這一切都是孤有意為之嗎?”鍾離楓聽了府醫的話,隻覺得怒火中燒,滿腔的憤怒隻能通過大聲斥責府醫,來緩解一二。
“太子稍安勿躁。”承恩公世子臉色陰沉地勸道:“府醫,你可看清楚了?”
“這個,老朽才疏學淺,以老朽的醫術確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府醫想了一下又說道:“不妨等太醫到了,看看怎麼說?”
“你先去給茜兒和林府那個庶女診脈,看看可有蹊蹺?”承恩公世子冷聲吩咐。
待府醫走了,承恩公世子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鍾離楓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太子,事發之時,您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怎麼?舅父這是懷疑,今日的事情,是孤有意為之?”
“微臣並沒有這樣想,若這一切真是太子所為,您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一些!臣相信,您不會做出如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承恩公世子的話,讓鍾離楓陰沉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扶額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孤近來心情煩悶,今日難得有個好心情,不知不覺便多喝了幾杯。借著換衣服的由頭,小太監扶著孤出來醒酒,好像是一個小廝把我們帶過來的,後來的事情,孤就不知道了。”
承恩公一定,就知道太子沒有把話說完,隻得耐著性子好生勸導:“殿下,還望您能對微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今,事態發展到如此地步,皇上和皇後知曉,隻是早晚的事情,我們若不揪出害您之人,太子怕是要落得一個荒淫無道的名聲了。”
“舅父!不可啊,若是那樣,父皇一定會舍棄了孤的!”鍾離楓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孤跟舅父說得都是實話,孤隻記得有個小廝帶路,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究竟是真的,還是孤夢到的了。”
“殿下,您倒是快點兒說吧,真是急死微臣了。”
“就是,就是,迷迷糊糊之間,孤似乎聞到了一種特別的香氣,是以前從沒有聞到過的,然後就是一陣燥熱。”說著鍾離楓和承恩公世子都是一臉尷尬,但是一個不得不說,一個不能不聽,話題隻能繼續。
“孤覺得好像是在做夢,有人撕扯孤的衣服,孤似乎也在撕扯著什麼,感覺身前有一陣冰涼,便想把那涼爽緊緊擁住。隻是,後來又覺得有些寒意,正想推開懷中的涼爽,卻感覺脊背後麵傳來一陣溫暖,孤似乎處於冰火兩重天之間,說不清具體是什麼感覺,就是,就是有些折磨又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