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柔宮內,早膳已經擺好,皇上、舒妃和江南巡撫的夫人,三人一同用著早膳,倒是一派和氣,看起來其樂融融的樣子。在舒妃母女的相處中,皇帝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沒有血緣勝似親母女,讓皇帝藏在心底對母愛的渴求。再次翻湧而起。
“陛下,要不要再吃一點兒薺菜小米粥,娘娘小的時候,脾胃不好,臣婦總給她熬這個,雖然是不夠精致,但對身體很好。娘娘昨日說想喝,臣婦特地多做了一點兒。”
看著眼角已經滿是皺紋,看起來要比更年長的太後要滄桑很多的女人,皇帝卻總能感受到濃濃的母愛。
一開始,她見了自己也是戰戰兢兢的,近些日子,慢慢習慣了,倒是拿出了對舒妃的態度,對待自己,讓彼此的相處變得更加溫馨舒坦,想必這就是愛屋及烏吧。
看著女人充滿慈愛的目光,連那眼角堆積的皺紋,皇上似乎都看得很是順眼,不知不覺地就把手中的粥碗遞了過去。
“娘,柔兒來吧,您一早上還沒怎麼吃東西呢。”舒妃想起身幫皇帝盛粥。
“你坐著別動!”夫人心下一驚,音量難免就高了一些,不安地看了看皇帝,才又柔聲說道:“娘娘就安心地坐著,多吃一些把龍嗣和自己保養好。臣婦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東西,看著你們吃,臣婦比自己吃了還開心呢。”
說完,便笑嗬嗬地起身去給皇帝盛粥了。
“娘,柔兒都已經說了,沒有外人的時候,您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喊我柔兒就好了,柔兒聽著親切,您總喊女兒娘娘,女兒心裏不舒服。”說著,舒妃娘娘還不滿地撅起那櫻紅的小嘴,故意撒嬌。
“娘娘,這是宮裏,您不可過於任性,讓皇上為難。”
“無礙,柔兒說得對,其它地方講規矩就好,這舒柔宮就是柔兒和您的家,不必恪守宮規,家裏自然可以隨便一些的。”皇上看著舒妃小女兒神情,心裏喜歡得不行,人過中年,從舒妃身上他才第一次知道,真心喜歡一個人,就是無論她做什麼,都能讓你心生歡喜。
“陛下對柔兒最好了。”舒妃高興地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身子往皇上懷裏一靠,把手中吃了一半的點心喂到了皇帝嘴裏,興奮地說道:“聽到了沒有?娘親,等皇兒出聲,我們一家四口三世同堂,那才叫過日子呢。”
“哎呦,我的小祖宗呦,你倒是慢一些啊。”驚呼出聲後,母女倆對視片刻,卻都是低笑出聲,帶著一絲無奈,夫人說道:“柔兒,你慢些可好?都要做娘親的人了,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淘氣了。”
“娘親~”舒妃看了皇帝一眼,見對方假裝喝粥,肩膀卻忍不住聳動,頓時幹脆也不端著了,隻是一味地撒嬌說道:“娘親,女兒一向乖巧,哪有淘氣。”
隻是,到底說得沒有底氣,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更是幾乎聽不到動靜了。
“哈哈哈,哈哈哈。”皇帝再也憋不住了,端在手裏的粥碗一放,朗聲大笑。
“陛下~您不許笑柔兒,不許笑,再笑柔兒要生氣了。”舒妃半羞半惱,雙頰通紅一片,幹脆開始耍賴。
沒想到皇帝笑得更大聲了,舒妃幹脆泄氣地放棄了:“笑吧笑吧,陛下您就當柔兒給您添了樂嗬好了,不過,這都是臣妾的功勞,您一會兒得獎勵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