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陛下,九千歲一行在江南地界遭到襲擊!”
“什麼?”首輔驚呼出聲,抬眼看向皇帝,看到皇上嘴角那一抹掩藏不住的笑意,身子晃悠了幾下,急切地問道:“九千歲可還安好?”
“九千歲一行毫發無傷,悍匪已經全部伏誅!”
“你說什麼?”皇上臉色大變,急忙接過榮祿手中的急報,一字一句地看了兩遍,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低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胡將軍眼神微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拱手喊道:“陛下!胡某先行告退了!九千歲屢遭奸人所害,末將要趕去看看,究竟是哪裏來的龜兒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屢次送死!”
說完,也不等皇帝應允,便大跨步地往殿門外走去,每一步似乎都踩進了別人的心坎兒,震得滿朝文武心裏直突突。
“陛下,此事必須明察,這樣屢次謀害九千歲,簡直是置我大夏於險境,其用心險惡,請陛下明察!”
“請陛下明察!”
……
高座之上,皇上低頭不語,隻是一遍遍地看著手中的急報,所有注意力都被一句話緊緊鎖定:“當地駐軍趕到時,罪犯已全部伏誅,現場沒有留下活口。”
不理會大臣們的吵嚷聲,皇上有些無力地起身,徑直往朝堂後走去。榮祿匆匆喊了一句:“退朝!”,就趕緊躬身小跑去扶皇帝,手卻被甩開了。
榮祿這才發現,黃帝不知何時已經雙目赤紅,周身氣息比宮裏的冰窖還要寒涼許多。不敢再上前攙扶,便隻能緊跟在皇帝身後,生怕發生什麼事情。
“任何人不得入內!”
榮祿拱手帶人守在後殿門口,隻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頭大了。就今天這一樁樁一件件,隻怕朝臣們很快就要跟過來了,皇上又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自己還不知道要跟多少大人周旋呢。
“睜大你的狗眼,給朕好好看看這是怎麼回事?”皇上把手中的急報扔在男人頭頂,咬牙切齒地說道,盡管心中已經是怒火滔天,但是還不得不盡量壓低聲音質問。
今日從胡將軍把人證帶上大殿開始,黑衣人心中就各種不安,明知道當時了結籠中之人,隻會加重大家的猜疑,但是卻也不得不那麼做。他們不敢賭,與其讓大家聽到證人親口說出的實情。倒不如讓證人開不了口,百官隻是猜測無法證實。
可是,眼下這個急報就不同了,分明之前根據暗殿送來的消息,他們的人已經準確掌握了九千歲和定國公的行蹤,才派人提前過去做好伏擊的準備。
“陛下,這不可能,剛剛屬下還收到消息,說我們的人已經在順利歸京的路上!這急報有問題!”急報上所說的內容,黑衣人實在無法認同,他實在無法想象,多年的訓練,自己的人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從胸前掏出剛剛收到的密報,呈給皇帝,就是皇上的暗衛日常傳遞消息的方式,這個是皇帝欽定的,
“不可能?這是江南守將派人送來的!你若是有功夫在這裏跟朕狡辯,倒不如趕緊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