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瑪歌劇院的舞台上,演員們正在接受劇院藝術總監的指導,劇場經理小個子的卡蒂奇斯先生坐在底層台前觀看,邊和身邊銀白頭發的年輕人寒暄。
“伊布的朋友?”
紫苑點頭,“您是怎麼認識伊布的?”
“伊布,可真是尤物啊!聽說西恩得到了那名少年,我第一時間跑去他家,見到他第一眼,我就被他迷住了,而當他一張口,我就知道他是個天才,天生擁有好嗓子的人並不少見,但隻有像伊布這種既懂得演唱技巧,又能把感情自由代入的,才配得上天才之稱,後來我就勸西恩,讓他上台表演吧。”
“我以為是尤德金先生開口拜托您的。”
“他才不會呢,那家夥根本不打算讓伊布拋頭露麵,雖說可以理解,這樣的美人,誰都想獨占,但他的才華是屬於全人類的,不應該被私藏,我這樣勸了好久西恩才勉強同意讓他登台。”
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讚歎聲。
伊布出來了!一條天藍色鑲滿花邊的細紗長裙,一件長可及地的開司米大披肩,手中一束茶花。他這副模樣非常動人,絕對可以用豔光四射來形容。
可能是在紫苑麵前女裝不好意思,伊布開始挑剔起衣服的華麗,“後腰再收一下,還有前襟的綴飾太多了,那些花邊也去掉。”
“嗨,異鄉人,我的樣子怎麼樣?”他撅著嘴問。
“好美!”真的好美,讓人目眩神迷。紫苑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伊布輕輕一笑,坦然接受了紫苑的讚美,“謝謝!嗯,可以給你破個例!”
“什麼?”
“你不是想聽我唱歌嗎?”
“再見,往昔美麗的夢!知道這首歌嗎?”
在小提琴細若遊絲的獨奏陪襯下,伊布開口了,想起過往情人的真情表白和自己卑微出身的女人,此刻絕望的歎息,更覺與愛情無望。眾人如癡如醉。有聲音從心底傳出。是老鼠的歌聲,麵前的人是老鼠無疑,奪人魂魄的歌聲,無法複製。紫苑忍不住熱淚盈眶,為這美好的歌聲,也為這久違了的重逢。
這時,歌聲突然消失,在眾人的驚呼下,老鼠的身體,頹然癱倒在地,紫苑下意識的衝上去,緊緊抱住失去重力的軀體。
他驚慌失措,“老鼠,你怎麼了?”
“西恩……”
胸口仿佛遭到重擊。紫苑清楚的聽到瀕臨昏迷的老鼠,最後從嘴中喊出的名字。
台下亂作一團。紫苑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心,竟然是如此疼痛。
“是你送我回來的?”
“是經理通知了尤德金先生。”
“你經常這樣嗎?”
“你指暈倒?”
“是貧血!不好好吃東西的話就會變成這樣。”尤德金在一旁責備。
伊布別開視線不去看他。他的房間裏堆滿了早晨剛剛采摘的白茶花,別樣的清輝,映得整間臥室通徹透亮。
“這不像單純的貧血,”紫苑想到手指下身體異常的體溫,“從下午就一直低燒,可以請醫生再好好檢查一遍嗎?”
尤德金的語調略微激昂,“你是在懷疑我沒好好照顧伊布嗎?”
“紫苑先生,沒有其他事的話,您可以先回去了。伊布我們會照顧的。”費南多開口。
“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