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幹兒赤慘叫一聲,往下一瞥。

小腹被大刀劃開,傷口血肉翻滾,血流而出。

曹鼎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右臂用盡全力。

幹兒赤隨著慣性跌落下馬,正當曹鼎蛟想一刀斬了這廝。

寒毛豎起,感覺危險,一支箭矢徑直撲向麵門。

急忙低下頭,躲過這箭後,還未脫險,又追來一箭。

眼瞅著箭矢襲來,曹鼎蛟全力側身,卻被射中左臂。

未緩過神來,突如其來一箭襲來,當真是避無可避,隻感覺性命了然。

正是哲別的三龍升天之箭。

“韃子,爾敢!”

當是認命之時,從後方射來一箭,兩箭相抵偏離軌道,箭矢插落在地。

聽聲是曹變蛟,曹鼎蛟放了寬心,尋找機會要幹掉幹兒赤。

可又來了幾個韃子,護著幹兒赤,接連斬殺幾人,卻也隻得眼睜睜看他跑了。

看著逃回陣中的幹兒赤,哲別冷聲道:“你這個百夫長別幹了,當個普通前卒。”

幹兒赤哪敢反對,隻得應承下來,然後去治傷。

城牆上,曹鼎蛟跪在崇禎麵前道:“臣有負聖恩,請陛下治臣之罪。”

“鼎蛟,何罪之有,戰場突變,萬幸你沒有大礙,快快養傷,等傷好了,再與朕殺韃子。”

“臣,謝陛下!”

在錦州城這個火炮重城麵前,沒有攻城利器的韃夷聯軍,就是一個笑話。

崇禎可惜的是,前段時間天地大變,一切又回到原點。

沒有文武者,沒有靈氣,仿佛是一場夢。

火銃依然能打穿甲胄,火炮照樣將人轟得稀巴爛。

連自己的百毒不侵之體,也隨著不見了,人人都沒了記憶。

他的“係統”徹底崩盤了,隻曉得又有些人降臨到大明。

不過,在堅船利炮麵前,全都是兒戲,大明可是先驅者。

羅曼王朝的克拉爾說著蹩腳的漢語道:“將軍,大明城池高大,火炮繁多,我們隻是騎兵如何攻城。”

哲別冷眼看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汗國,火炮大軍調動,不日將到。”

“好,將軍。”

“後退十裏,全軍紮寨。”

浩浩蕩蕩的聯軍向後退去,朝一處安營紮寨。

錦州城內,孫承宗說道:“陛下,大明一十三省,已有五省暴亂,遼東精兵又被韃子所纏,怕是無力鎮壓,還請陛下招募兵馬,命人鎮壓。”

崇禎則自信道:“督師,內地之亂,朕早有安排,陝西李世民,浙江朱溫,江西曹操不足為懼。

朕派人傳旨張之極,將遠征軍調回,鎮壓各省叛亂。

女虜韃子、又這些蠻夷,遼東才是重重之重,遼東失,則天下危矣。”

孫承宗憂愁道:“臣懇請陛下回京師,處理朝中大事,遼東之戰臣必勝。”

“孫師,不必多言,這場戰朕必須在!”

看崇禎這麼決絕,孫承宗也不多言。

如今祖大壽在老寨,滿桂在山海關,曹文詔於廣寧,梅春在清河,優勢在我。

可惜朱梅死了,黑雲龍戰死,不然又多一份勝算。

老寨城,祖大壽收斂了黑雲龍的屍首,又收攏了軍隊。

正與部將商論如何破敵

斥候報:“伯爺,一股敵軍朝錦州去了。”

“哪裏來的敵軍?”

“侯爺,從河那邊來的,都是些紅頭發,長相醜陋的人,有不少騎兵,又拉著輜重。”

祖大壽凝神道:“那輜重輪胎印多深。”

“有小半輪。”

“三桂,你如何看?”

吳三桂道:“車輪吃重,必是重器,不是甲胄之物,怕是...”

“火炮!”

外甥與舅舅高喊道。

“舅舅,刻不容緩,快快飛鴿傳書,陛下可在錦州,我率騎兵殺了這群蠻夷。”

“三桂,出城後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