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送走女兒,哭了一陣,才怏怏的回轉正屋。看見柳老爺已經睡了,就坐在椅子之上,不禁淚水橫流,心裏十分惦念著女兒,想她從沒有離家過,這樣在半夜三更離開,心裏總是放不下。又想著自己吃齋念佛,從來不曾害人,現在居然被逼的用藥毒害青青,心裏更加愧疚,越發淚水多了。
老婦人一夜難眠,直等得窗外漸漸分明,外邊傳來腳步聲響,仆人們已經起來了。柳老爺也從睡夢中醒來,淨麵漱口,也沒有注意妻子的神色,徑直就走出了屋子,準備迎接胡家接人的車馬。老婦人口打咳聲,走出屋子,再次來到小姐的繡房。看見春草兢兢業業地看著柳青青,沒有絲毫的差池,於是揮手**草出去。
柳青青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青青,你不要怪我,青鸞她已經有了中意的人,就是你的哥哥青楊,你就做做好事,代替我的女兒青鸞,嫁給那個胡中人吧。胡家財大勢大,你不會受苦的。”
柳青青想抬起眼皮,看看說話的人是誰,無奈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隻在心裏判斷,應該是那個小姐的媽媽,都怪自己貪嘴,八成是著了他們的道了。也不知那個胡中人是什麼樣的人,媽媽說,自己穿越而來,就可以尋找到愛情,想著就是幫忙小姐一下也沒有那麼恐怖,也許那個胡中人就是自己的另一半呢?可是他們這樣為了自己不顧別人自私自利的行為,也太不地道了吧。因此上大大的不爽。
柳青青努力讓自己清醒,用牙狠咬自己的嘴唇,終於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在一間華麗的屋子,自己穿著新娘的嫁衣,同時,卻驚恐地發現,自己不能發出聲音。她心裏一急,眼淚流了出來,那個老婦人看見她淚流滿麵,又滿嘴是血,急的大叫“青丫頭,你好烈的性子,你身為我柳家的義女,我們待你不薄,就算讓你代嫁,也不至於咬舌自盡吧?”不覺流出淚來,嘴裏連說,”青青,對不起,青鸞她已經在昨夜走了,胡家的車馬馬上就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就委屈一下吧。”
柳青青著急地想開口解釋,想告訴她弄錯了。她可不是那個曼妙身姿的美女,她現在已經明白自己是代替了那個女子。可是她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事請好像大條了。看來不管她願不願意幫忙,都得幫忙了,不過,要幫忙也不是這樣吧。
“我給你吃了藥,你暫且不能說話了。但是,這藥絕對沒毒,過些天,你就會恢複正常。”
老婦人的嘴一張一合,看得柳青青肺都氣炸了,但是聽她說,“我知道你也不願意,你換上夜行衣就是為了逃跑吧?”又哭笑不得。
柳青青心說,你個蠢蛋,我這是現代人的衣服好不好啊。再說,我的長相和你的青青也不一樣啊。此青青非彼青青也。不過是相同的名字,你們擺什麼烏龍!
老婦人還想說什麼,外邊傳來男聲,是家裏的仆人,“老爺問準備好了沒有,胡家的車馬已經來到,吃過飯了,催著出發呢。“老婦人哽咽道:“你去告訴那個死老頭子,把車子趕到這裏,小姐就走。孩子,你就乖乖的去,我求你了。”老婦人哽咽一聲,跪倒她的身前:“我求求你了。”
柳青青心腸最軟,從來見不得人流淚,又可憐她是個可憐的老媽媽,這樣一跪,立刻就沒了堅持,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就這樣,柳青青糊裏糊塗被裝進馬車,去到未知的地方---胡家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