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青不僅長的光鮮,辦事也漂亮。不過兩旬,他從柳家莊又到京城,又從京城回到胡家莊園,不隻是速度驚人,而且帶回了兩地的詳細情況。回到莊園,下馬即刻到了老夫人的正堂,給姑姑和表兄見禮,老夫人見他風塵仆仆,連忙吩咐下人給表少爺打水洗臉,賜座賜飯。
楊柳青梳洗用餐完畢,看著老夫人和表兄胡中人。胡中人微微一笑:“表弟一路辛苦,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再說。”
楊柳青爽朗一笑:“為哥哥奔走,兄弟不辭辛苦,幸不辱命,此次去柳家我有重大發現。”
胡中人做出急迫的樣子,道:“快快道來。”
楊柳青道:“不如我們到廂房一敘。”
老夫人在一旁道:“去廂房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當我的麵說出來?”
胡中人道:“是啊,有什麼事情當著母親不能夠說呢?但說無妨。”
楊柳青心裏暗樂,這可是你讓說的,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這話一說出來,保證一石激起千層浪。“那我就直接說重點,咱們娶進門的我這個小表嫂不是柳逢春的親生女兒柳青鸞,而是他的義女柳青青。”說完話,楊柳青得意洋洋地看著胡中人,等著胡中人暴怒。胡中人的麵色紋絲未動。老夫人也麵若止水。楊柳青一看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忙問:“難道你們不生氣嗎?柳逢春這個老兒欺騙我們胡家?”
老夫人道:“你這個孩子糊塗,我們的庚帖上寫的就是柳青青,壓根就不是柳青鸞啊,而且,即使你所言是真,柳青青隻是柳逢春的義女,一樣不算違約,義女也是女兒啊,我們又沒有說定要娶柳青鸞,隻要是柳逢春的女兒,隻要她繡活好,能夠光大我們的繡莊就好。”
“可是,會刺繡的是他家的親生女兒柳青鸞,這個柳青青不會刺繡,她對我們的繡莊沒有作用,不是嗎?我覺得我們應該逼迫柳逢春交出她的親生女兒,否則,就算他違約,我們借此可以拿下他的繡莊和其他店鋪。”楊柳青連忙抓住機會,說道。
“青兒說的也有道理,柳逢春明明知道我們要的是會刺繡的柳青鸞,他卻用了掉包計,給換成了這個柳青青,我們是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欺騙我們胡家的後果,中人,你覺得怎樣?”老夫人望向胡中人征詢意見,
“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表弟啊,京城的情況怎麼樣啊?”
“依然沒有搶過柳家,再加上西西姑娘回來了,沒有人督管那些繡娘,情況有些不妙。”楊柳青答道。
“既然是京都情況不妙,中人啊,你就讓西西先去京城吧!”老夫人心中正要掰開胡中人和陳西西,借此機會是名正言順。“紅英,你去叫西西姑娘來這裏,就說我有事情找她。”紅英答應一聲離去。
胡中人道:“表弟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楊柳青答應一聲,也離開了。
“母親,我去找九夫人說話。”胡中人向母親施了禮,轉身要出門去,老夫人道:“記得我跟你說的話,要好好地和你媳婦道歉,你再也遇不上這麼通情達理的媳婦啦。”
胡中人走出正堂,站在甬道上默想了一會兒,看見陳西西在紅英的引領之下,正往這裏來,趕緊閃身藏在花樹之後,看他們一路小聲說著話,進了正堂,他走進馬房叫了小子,說是要到紅翠山莊,叫牽出他的棗紅馬,一時間,小子牽來馬匹。他跨上棗紅馬絕塵而出。小子看著胡中人遠去的背影逐漸化為一個黑點,他才快步跑到西廂房,“報告表少爺,胡少騎了馬,說是到紅翠山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