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誌遠麵對這位副局長,絲毫不緊張,笑了笑,說:“孫局,你這是對我進行審訊呢?還是單純的詢問呢?”
“如果隻是單純的詢問,出於某種原因,我需要對我的姓名和工作單位保密。”
“如果你這是審訊,那麼,請你提供相關手續。”
王軍現在還在搶救,秦誌遠憂心如焚之下,態度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他現在特別想去手術室門口等著結果,這個姓孫的還在這裏叨叨叨,實在讓人火大。
跟市局人員在一起的,最次也是市裏某單位的工作人員。
孫局一陣撓頭,看來又是一個刺頭。
有些人可能會說,招來十幾二十個警察,手槍頂腦袋上,還怕秦誌遠畢偉這些人不慫?
直接弄進拘留所,哪怕直接打死,隻要消滅證據,還怕什麼?
這都是都市小說看多了,總幻想著裝逼打臉的。
實際情況是,沒有誰是傻子,沒有誰不會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比如這位孫局,他確實得到了孔大勇的授權,關鍵時刻可以便宜行事。
但他要是真敢下了市局這些刑警的配槍,再把他們關起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這輩子的好日子也就過到頭兒了。
秦誌遠這番話,說的他心突突直跳,在不確定這是哪路大神的情況下,他隻能笑了笑。
“這話說的,我們都是自己人,怎麼可能那樣做?這樣吧,請盡快聯係市局,讓市局給我們回個話,好不好?”
“另外,醫院那位什麼情況?各位,我奉勸大家跟我好好配合,趕緊說明白,到底發生什麼情況。真心不想鬧出什麼誤會,你們說是不是?”
孫局這話其實已經有些威脅的味道在內了。
這話一出,果然讓畢偉和秦誌遠他們很是惱火。
“怎麼?你們還能直接闖進手術室,把人帶過來是怎麼滴?”
畢偉歪著頭,梗著脖兒,慢慢不含糊。
作為戰場上下來的退伍兵,他深深知道“袍澤”的含義和意義所在。
所以,對王軍的惦念,一點都不比秦誌遠差。
“誰呀,這麼牛?到了我們局裏,還這麼狂,是嗎?”
就在這時候,又進來一個黑大個兒。
這家夥一臉橫肉,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高局,孔局讓我詢問這幾個人…”
“行了,孫發輝,你交給我吧,我就不信這些家夥是鐵打的。”
“高局,他們可都是市局的刑警,你…”
“誰能證明?你能證明?你就知道他們不是假冒的?”
“高局,別任性,他們都配著槍呢,別把事情搞大。”
“什,什麼?配槍?”
如果不是急著送王軍來醫院,畢偉他們還穿著防彈衣呢。
高局高昌是孔大勇的嫡係,更是杜海濱的好兄弟。
他們這幾個人都是穿一條褲子的,那真是,一起洗過澡,一起瓢過昌的鐵磁。
高昌知道杜海濱打死人,很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做的壞事兒不比杜海濱少,杜海濱隻要進去,把他要出來,他弄不好也是個死。
所以,這兩天高昌就跟吃了火藥一樣,逮誰噴誰,就在剛才,還踢了一個刑警一腳。
他可不管畢偉是不是市局的,現在就想出口氣。
不過,人家帶著槍,他還真的不敢把事情鬧大。
就在這時候,孫局這個壞家夥在他耳邊又說了一句,“那小子不是市局的。不過嘴很硬,弄不好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去他麼的吧,我們這裏專治這種不服。”
高昌罵了一句,然後一指秦誌遠,“你,跟我走。我現在正式傳喚你。”
秦誌遠笑了笑,推開畢偉阻攔他的手,跟著高昌離開了會議室。
“那個,剛才這位,是哪個部門的?”
孫局問道。
畢偉搖搖頭,實話實說:“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是我們那位傷員的朋友,好像也是市裏來的。”
孫局點點頭,道:“唉,這小夥子說話太衝,落在高昌手裏,不定吃什麼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