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家寶貝大孫女來了,姥爺剛給你剪的葡萄,都洗過了,快過來吃!”一看到進門的一家三口,金永慶頓時眉開眼笑,茶盞一擱,起身就招呼寶貝大孫女。
是的,在金家這邊,吳桐一直都是大孫女的待遇,用金老漢的話來說,闔家就這兩個孩子,咱家沒外人,他對外孫女外甥那幾個字嗤之以鼻。
“姥爺,我想你了,我姥姥呢?”吳桐笑著上前,湊到老人身邊,抱著姥爺胳膊膩歪。
“真想了?我看不是,小沒良心的,都一個月沒來看姥爺!”金老漢裝作一副不信的模樣,以前哪個暑假,這孩子不是要在這邊呆上大半暑假的,剩下的也是兩邊來回串。
這個暑假,可是一個月沒露臉了。要不是問了閨女,知道是孩子知道上進了,一直在學習,他早就坐不住親自去接孫女了。
“你姥姥在屋裏,外麵熱,咱們進屋去。”
“姥爺,我這不是在亡羊補牢嘛。之前沒用心,落下不少功課。我做題都不會,就多費了些功夫,把落下的功課重新鞏固了一遍。開學我就上高二了,再不多用心,就要跟不上課了!”吳桐實話實說,不給之前胡鬧的自己找理由。
“我大孫女學習辛苦了,姥爺今個兒一大早弄到了一條大花鰱,在後院養著呢,今個兒給你做你喜歡的白汆魚吃,好好補補。”
金老漢是個開明有見識的,他從不攔著孩子上進,兒女都一樣對待。當年大閨女考上大學,他比誰都驕傲自豪,小兒子不爭氣,他捶打著讓上完了高中,實在沒考學的能耐,才拎著和他學手藝,不讓出去胡混,讓他能有養家糊口的一技之長。
“我家桐桐大小姐總算是想起來還有個舅舅在等著你,等得花兒要都謝了!”聽著動靜,金源嬉笑著從客廳裏迎了出來。
吳敬中提前打了招呼告訴他們要過來,金源今個兒特意沒去店裏,就在家等著。
他是典型的北方男人高高大大的身材,修車起家,這些年也是曆練不少,身板看著格外的結。想當年他也趕上八十年代改革開放,也想緊跟時代浪潮當回時尚弄潮兒,隻可惜,老父親管得嚴,大棒子沒少往身上招呼,讓他還沒來得及翹起尾巴就被掐滅了飛揚的小火花。
不過,依然保留下來了愛笑愛鬧的飛揚個性,這一點兒,從他今個兒的打扮就能看得出來。粉色的POLO衫,米白的休閑褲,運動的板鞋,一身著裝相當相當的讓人哇塞,特別是在他們這樣還沒發展崛起的小縣城,這一身走出去,百分百的回頭率。
“小舅,這也沒人綁著你的腳,不讓你去我家看我呀!”吳桐摻著姥爺的胳膊,有人撐腰膽特肥,皺了皺鼻子,睨了自家沒正形的小舅一眼,她和金源沒大沒小慣了,
“哎喲喂,我這心肝怎麼紮心的疼,馬上起秋寒了,這小棉襖還沒上身怎麼就漏風了?”金源有點兒人來瘋的性格,吳桐這一搭腔,他立馬十分有表演欲的,做了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彪形大漢硬裝出一副嬌柔的模樣,簡直讓人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