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桌的八團長剛喝下一口水,聞言差點噴出來,咽下水後滿臉不相信地看過去,“你姓秦,你兒子姓翟?”

“人家跟他媽姓不行嗎?”六團長路冠君回懟道。

都什麼年代了,還整天子隨父姓那一套,她們女人照樣可以決定孩子的姓氏。

別說大清早亡了,現在世界都瀕臨毀滅了。

出生在基地的孩子還算幸運,衣食無憂,還有父母的關懷。

但基地外到處都是孩子的屍骨,嬰兒居多。

外麵的自由人認為孩子是累贅,又不可能完全拋掉生理欲望。

因此在沒有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意外有孕的女性很多,被拋棄的孩子更多。

更有甚者,把孩子生下來後拋棄。

也許隻有被幸運神眷顧的孩子,才能在喪屍環繞且條件極端的環境下生存下來。

秦鎮良眯起眼睛笑著,沒有接話,也不知是肯定還是否定路冠君的話。

眾人見狀便不再爭奪資格,隻怪秦鎮良不早說,白瞎他們的時間。

等其餘團長都離開,秦鎮良才起身,隨意整理了下束縛在身上的繁瑣軍裝。

他邁開步子走到門口,發現外麵人都走幹淨後,又重新回到會議室,掩上門,將茶壺裏的茶水一杯杯倒進小茶杯最後灌進肚裏。

好茶,會議室裏的玩意不愧是高級貨。

秦鎮良從進入會議室的那一刻起就盯上了這壺茶,可惜人都在,他沒好意思喝太多。

用手心抹幹嘴,秦鎮良將茶壺與茶杯擺放整齊,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他就是來當透明人湊數,沒成想倒成了漁翁。

.....

“翟景禾是秦團長的兒子?”屬於一團的辦公室中,傅澤語瀏覽手裏的紙張,感到意外。

不止傅澤語,淩霄隊所有人都頗為驚訝。

據他們所知,秦鎮良於六年前來到晨曦基地,以土係異能者的身份加入訓練營九團。

隻用了三年,便一躍成為九團團長。

從此,九團就成了所有團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團,幹什麼都不爭不搶,秦鎮良也因此成為其餘團長眼中競爭力最小的人。

秦鎮良也隻有在成為團長的那幾天掀起了一點水花,之後立刻恢複寧靜,很快被人淡忘。

直到今天,看著基地所發的戶口證明,他們才知道,秦鎮良有個兒子!在同一個戶口本上的那種!

關鍵是他每天都是一副匪裏匪氣的邋遢樣,誰能想到他還有個在上學的兒子!

真是訓練營的透明人,連兒子都跟透明的一樣。

也就是說,六年前,秦鎮良是帶著翟景禾一起來到基地的。

傅澤語輕抬金絲眼鏡,兩腿疊起,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狹長的眼眸微眯,“我們九團團長,不簡單啊。”

一個人帶著兒子來到晨曦,迅速爬上高位,行事低調隨性,實力尚未可知,將兒子掩藏得如此完美,還能把他教得同樣低調機敏。

隻能用三個字來概括:不簡單。

“秦鎮良隱藏實力,不過是一種生存手斷罷了。”季瑾司收起證明,放入檔案袋中,“倒是他的兒子,才是不簡單的那個。”

“看著吧,過不了幾年,他就會超過他的父親。”

傅澤語含笑點頭,對季瑾司的話表示認同。

他在霽月學校接觸過翟景禾,那孩子性格沉穩,行事低調冷靜,讓人很難猜透,若不是刻意隱藏,一定會在同齡人中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