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遂愣了愣,道:“我雖也是這麼想……但若他不願意見我,就是回來了又怎樣?”
這時,那小狐狸從門口懶洋洋地走進來,躍到解遂腿上蹲著。
解遂便掰著包子,一塊一塊地喂給它。
卓聞看了看那狐狸,道:“哎呀,他那人不記仇,肯定是有什麼事耽誤了,回來了肯定會來見你的,放心吧!”
三人吃著早飯,重光門的大門便被人拍響了。
來的是莊家的家丁,那家丁跌跌撞撞進來,磕磕巴巴地朝三人道明了來意。
原來是那日卓聞與解遂替二少奶奶尋得乖乖以後,二少奶奶便將自己關在房中,昨夜突然瘋了一般衝出去,說要去尋那害了乖乖的人討個說法。
當時家丁丫鬟都攔不住,天色昏暗,這人在宅子裏繞了幾圈,就不知跑去了哪裏,到現在也不見個人。
莊家丟貓一事本就古怪,這如今丟了個大活人,眾人更是覺得此事非同小可。
封小見其人是個好事兒的,非要跟著,解遂與卓聞無奈,也隻得將他捎上。
三人跟著那家丁來到莊宅,剛跨入莊宅大門,封小見便皺眉,小聲道:“嘖嘖,這宅子裏好重的煞氣哦。”
卓聞道:“不錯嘛,你這鼻子比師妹的還靈啊。”
數人在正廳見了莊夫人,莊夫人一旁,站著雙目通紅、捧著個漆雕木匣子的莊家二少爺。
卓聞剛與莊夫人客套完,二少爺便等不及,搶上前來將那匣子打開,焦急道:“這些、這些諸位都請拿去,若是覺得不夠,還可以再加,但求諸位一定要尋回拙荊啊!”
他那神情語氣,令解遂瞬間便想起了那日的二少奶奶,那日前剛見過的年輕婦人,短短一日就不見了蹤影,隻盼沒出什麼事才好。
丫鬟遞來二少奶奶用的一方手絹,卓聞接過,故計重施,使了個索引符,一群人便跟著那手絹走了。
看那手絹光芒的顏色,解遂便知情況不妙。
解遂皺眉看向卓聞,卓聞也正好側頭看他,兩人心照不宣,臉色都沉了沉。
裹挾著微微紅光的手絹自莊宅大門飄出,往街巷深處飄去。
解遂與卓聞打頭,封小見緊跟其上,三人身後又跟了莊家夫人、二少爺,與一眾家丁丫鬟。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在迂回的小巷裏穿梭,越是往前,解遂的眉頭便皺得愈發地緊。
及至到了離九家宅後門外那條小巷時,卓聞才蹙緊了眉頭,扭頭看了解遂一眼。
手絹自後門門縫中擠了進去,解遂躍上院牆,在裏麵將門打開,那狐狸自他肩頭躍下,一溜煙兒跑沒了影兒。
眾人湧入離九家宅,跟著那手絹,繞到了解遂前一日遇襲的那個小院兒裏。
手絹一到清池上方,便懸著不動了。
那碧綠池水中,一抹淺荷色如雲團一般,在其中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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