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冷冷道:“他去哪裏還要跟你彙報嗎?你以為你是誰!”
離九看了看那小童:“禦白說有急事找我,我便回來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禦白?”解遂將視線移向那小童,連名字都跟離九一般,像是隨意起的,頓時心又沉了幾分,“我沒什麼要緊事,你先忙正事。”
離九點了點頭,與廳中那鮫人說話去了。
見離九與兩人確實有事要談,解遂便拉著卓聞回了偏廳。
解遂以帷帽罩了麵,卓聞看不見他的臉色,自顧自在一旁八卦:“真是沒想到啊,離九公子居然有小孩了?狐妖和鮫人生的孩子會是什麼?是狐還是鮫啊?不過鮫人確實好看,在這陸地上,當以狐族容貌冠絕天下,但那水中的鮫人又更勝狐族一籌。也是,離九公子那樣的,必然不會找個相貌不如自己的吧?”
解遂本就因離九有了小孩的事十分苦悶,此刻聽聞卓聞這話,更是心下煩躁,起身出了偏廳,往大門口走去。
“哎師弟,你去哪兒?”卓聞忙跟上。
解遂十分煩躁,一口氣憋在胸口,簡直要氣炸了,話也不想說,疾步出了門。
是說他總覺得離九平日裏在勾引他,現在想來,那大概就是狐的本性了,四處留情,現如今還被人帶著孩子找上門來,隻不知他還留了多少情,又有多少野孩子!
離九是長得好看,可畢竟是個男人,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一個男狐狸精動了那種心思?
對,離九乃是狐狸精,狐妖擅使蠱惑之術,他必是在什麼時候被離九給蠱惑了!
也難怪離九方才見他時跟個沒事人似的,仿佛前一夜的事隻有他一人放在了心上。
對象那麼多,還有那美貌冠絕天下的鮫人對象,就別總來勾引他了好吧?
卓聞站在門外,看著解遂走遠的背影,茫然地眨了眨眼,又回去找離九了。
解遂回到重光門師兄妹三人住的小院兒,煩躁地摘下了頭上帷帽,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曾語單在小院裏的小花園裏擺弄著一株血紅的花植,見解遂沉著臉進來,跟沒看到她一般,便忍不住問道:“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解遂似沒聽見一般,推開自己的房門。
曾語單提高音量又叫一聲:“師弟!”
解遂這才回過神來,轉過身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師姐,我……我方才想事情走神了,不好意思。”
曾語單道:“找到離九公子了?師兄呢?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
解遂腦子有點轉不動,思索片刻才說:“離九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便先回來了。”
“薛契呢?”他實在不想再提離九的事,便匆匆轉移了話題。
“師父將他封住了,安置在後院裏,現出去幫他尋人了。”曾語單說完便埋頭去地上刨坑,片刻後在地上挖了個不小的坑,又以黃符將坑壁貼滿,雙手捧著手邊的那株血色的花植放了進去。
那花的根係似有生命的小蟲一般扭動不停,曾語單有些按不住,解遂忙走過去,握著那花莖放在坑裏:“這是花妖?不將她關起來麼?”
曾語單道:“師父說,先用陣將她養著,看能不能將這血氣給除了,能除多少是多少,之後再將她關到暗室裏去。”
黃符貼滿的坑壁泛著微微白光,小蟲般的根須被那白光一裹,更是猛烈地扭動起來,整條花莖都開始亂顫,解遂差點抓不住,曾語單便伸出一手與他一起將花植按著,往坑裏填土。
“哦。”解遂點了點頭,忽地又想起一事來,“那貓妖呢?”
曾語單拿著小鏟將土迅速填進去,道:“師父封了它的妖身,養在後院,現估計和薛契在一起吧。”
解遂點了點頭,幫著曾語單安置好花妖後,便去後院看薛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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