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琅華說著,閃身移到柳青賢身後一掌將他拍暈,而後幻作獸身,叼著卓聞的後領子飛身躍起,斜斜踩上遠處的一條鐵索借力一躍,又躍到另一條鐵索不住向上縱躍。
卓聞被那神獸咬著後領叼著甩來甩去,勒得他極不舒服,淒慘叫道:“我這什麼待遇哦!”
“你究竟怎麼了?”離九自醒來就覺得解遂的狀態有些不對,此刻神智還清楚的隻剩下他們二人,便忍不住問他。
“我見到我爹了……”解遂方才一直強忍著,此刻離九問出口,他頓時隻覺一身力氣散盡,再忍不住,低頭靠在離九肩上,哽咽著哭出了聲。
離九不知在他昏睡期間發生了什麼,聞言微愕:“什麼?”
“那魔源想是侵吞了我爹的神識,淨化魔源後,我爹的一部分神識保留了下來,我……我救不了他。”解遂哽咽著說。
離九一時也有些意外:“你爹的神識為何會與魔源扯上關係?”
“我也不知道。”解遂的臉埋在他的肩頭,搖了搖頭,“他當年離家,是去尋我娘的,但他方才……讓我千萬別去尋我娘,說她已經不再是我娘了,我也……我爹、我娘,他們是不是都沒了?”
“什麼情況……哇——我這是在哪兒?!”
離九正要再說什麼,卻聽身後的封小見驚慌地叫喊起來。
解遂忙直起身來,背過身去,擦了擦臉上未幹的淚跡。
“是你們?”封小見拍拍屁股爬起來,湊到石門邊往外看,“哇,這工程牛逼了啊,你們站在這裏是要幹嘛?可別告訴我要從這裏爬上去啊。”
他話音未落,上方便傳來一聲幾乎撕裂耳膜的鳥鳴,緊接著,四散的白花花的碎骨自上方墜下,直墜入那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
“這是啥?你們怎麼會在這兒?這是個墓室?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封小見一連串問題拋出,又看到了躺在解遂與離九腳邊的柳青賢,“咦,這個小朋友怎麼也在?”
“來不及解釋太多,你能上去麼?”離九問。
封小見神色頗有些為難地說:“能是能,就是……怕被我家那口子發現。”
“那就先出去吧,餘下的稍後再說。”
離九說著幻作妖身,伏低了身子,朝解遂道:“上來。”
“哇,你是九尾狐啊?”封小見一臉驚奇地湊了過來,繞著黑狐打量了一圈,又看向柳青賢,“地上這個呢?”
解遂伏在黑狐背上,看了他一眼:“交給你了。”
琅華已躍至看不見的高處,自上方不斷有鳥鳴聲傳來,那聲音距離並不近,但在密閉空間中不住回響,直是放大了數倍。
離九道:“還是得將這些魔鳥解決了。”
他話音剛落,又有不少碎裂的白色骨頭自漆黑的天頂墜下深淵。
“閉嘴!”也不知是不是卓聞又說了什麼,琅華渾厚的聲音自上方遙遙傳來。
火焰小人兒不遠不近地懸在二人上方為他們照明,迎頭而來一隻挾著一身黑氣的魔鳥,驚得它猛地飛開不住顫抖。
那隻魔鳥似是在躲避什麼直直往下方衝來,黑狐衝上前去,解遂便揮出一刀,將那骨頭鳥斬得骨架散開,墜入漆黑的深淵。
又有不少魔鳥俯衝下來,卻並不攻擊他們,隻繞過他們朝下方衝去。
黑狐即刻調轉方向,追著那些魔鳥而去。
黑狐追上一隻魔鳥,解遂便從黑狐背上躍起,將那魔鳥一刀斬碎,黑狐又默契地將他接住;如此幾番下來,竟是將那些俯衝而下的魔鳥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