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這幾天謝淮衍一直在問她，可惜她還是答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嫋嫋眨了眨眼睛，順著謝淮衍的話，仔細思索起來，見麵前少年神色緊張，她認真回答：“未曾。”
已經擺爛的係統101翻了個大白眼：【中戀愛腦的毒，智商下降這麼多？而且你原本就沒有多少智商！】
還好嫋嫋現在聽不見統子的吐槽，此刻她被蠱蟲占據大腦。不然現在就可以和統子嘴炮大戰八百回合。
見問不出來什麼，謝淮衍換了個方式問：“師姐這般心意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那日在鬼界客棧你來找我，你找到我，我就覺得我喜歡你……”嫋嫋高興地說著，仰頭看他，“怎麼了？”
那日也就是兩天之前……
謝淮衍想起那鬼穀穀主與嫋嫋月下相談的模樣，那男人做事不著調，鬼鬼祟祟的模樣。他與這件事相連起來，眸中浮現出一絲殺意，不過很快掩蓋了下來。
影無歡。
“你先回去休息。”謝淮衍轉身就要走。
嫋嫋拉住他的手，溫聲問：“你要去哪裏？”
肢體觸碰讓謝淮衍愣在原地，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掩蓋住自己的神色，對嫋嫋道：“去辦件事。”
“我也要去。”嫋嫋衝他彎眸笑著，勾了勾他的手指，“你去哪我就去哪，嗯？”
謝淮衍明白她如今隻聽自己的話，但這件事不能讓她看見，看見女兒家湊上來，眼睛映著月光，水靈靈的。少年想到影無歡眼底冰冷肅殺，他沒使用手段將她打暈拖回房間，隻溫聲對她說：“去睡吧，乖。”
一個“乖”字，讓嫋嫋心猿意馬，當即乖乖點頭。
謝淮衍正拔劍，抬腳要走，被她扯了扯衣袖，想起她這件事是影無歡作梗，他眼中帶著偏執殺意，察覺到嫋嫋拉了一下自己衣袖。
少年蹙起好看的眉，低頭看她，女兒家抬頭看他，軟聲說：“我乖乖聽話睡覺，你快快回來好不好？”
他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腦袋，最終還是停在了空中，收回手對她點頭。
嫋嫋見他點頭，眉眼彎彎如月牙，踮起腳，伸手抱了抱他，乖乖道：“那你走吧，我等你回來。”
這一觸碰，讓他腰間一軟。少女纖細柔弱的身子貼近他，他心中頓時亂了，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她說等他回來，從未有人這般與他說過，他從來生活在深淵中，當初也隻不過利用她進入這仙門，無非就是想攪得仙門和天下不安寧。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有人能給自己這些溫暖。
而她卻給了他這些溫暖。
當初他想過殺了她，在闕州，在徐州，他都想殺了她。
可不知為何，自己卻一讓再讓，如今居然因為她，偽裝成自己討厭的那般虛偽道貌岸然的模樣。
她不喜歡他極端，他便藏起來。
因為她，他試著改變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少年心生恐慌又不知所措。
她抱了抱自己，僅隔著薄薄一層衣料感受到女兒家的體溫，少年喉結上下滾動幾番，忍下那份衝動，啞聲道：“好。”
葉嫋嫋回到房間，擔心謝淮衍遇到什麼危險，越想心裏越亂，久久不能入睡。她從床榻上爬起來，坐在窗邊吹著夜風，夜風掠過她的臉頰，耳鬢的發絲貼臉。
不知為何，心裏就是很不安寧。
另一邊。
影無歡和謝淮衍在東海岸邊見麵，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