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心裏咯噔了一下，“我說，但我說了之後，你必須馬上放了我。”
傅以恒眸光森冷，“還沒說，就先跟我談起條件了？”
阿良咽了咽口水，“其實，阿柳她……瘋了。”
蘇晚晚猛然瞪大雙眼，衝著他問道，“你在說什麼！？她瘋了？”
阿良木訥地點頭，“蘇乾不在，他欠了一屁股債，那些人天天追著阿柳討錢，本以為躲到鄉下來了，那些人不會找到她，可結果卻相反，阿柳被逼瘋了。”
傅以恒盯著阿良，似乎是在辨別他這番話的真假。
而，阿良抬起頭看他，“我沒有騙你，事實就是如此，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們不要再追著我了，我還要去給農作物施肥。”
蘇晚晚上前兩步，“你說她瘋了，那你應該知道她在哪裏吧？沒見到她，我要怎麼相信你？”
“她瘋了之後，不受控製，沒人管她，她到處跑，我哪裏知道？不過，有個地方，她或許可能會在那。”
“哪？”
阿良帶著他們去到柳玉和蘇乾曾經居住的地方。
一間舊屋內，陰冷潮濕，那扇木柴門虛掩著，透過門縫看到裏麵，黑暗得連一盞燈都沒有。
蘇晚晚伸手要去推開門，傅以恒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來。”
傅以恒把她拉到自己身後，以防萬一那個柳玉發瘋傷到她，或者這裏麵有別的可怕的人。
傅以恒認為還是謹慎些好。
傅以恒抬手推開了髒兮兮的木柴門，一打開，屋子裏就散發出一種難聞的味道。
男人皺了皺眉頭，蘇晚晚打開了手機手電筒，照了照屋子，角落裏坐著一個人。
長頭發遮住了她整張臉，這要不是白天，魂都嚇沒了。
隨著燈光的照亮，那人抬起了頭，雙眼露出害怕的神色，而後，“啊——”的一聲尖叫。
柳玉身體顫抖，雙手抱著頭，“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蘇晚晚震驚了，才多久沒見，她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是經曆了什麼？那些人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蘇晚晚試圖靠近她，她輕輕地挪動著腳步，“你先冷靜，我們不是來傷害你的。”
“不要！”
女人大喊，一頭長發更是亂糟糟的。
傅以恒扣住蘇晚晚的手腕，“別去，你不會傷害她，但她可能會傷害你。”
蘇宇久久都沒有緩過來，本以為可以找她問一下母親的下落，但她竟然……精神不正常了。
這可怎麼辦？
而且，蘇宇忽然覺得，柳玉這樣看起來也挺可憐的……
蘇晚晚看著傅以恒，“沒事，我就看看她，放心。”
蘇晚晚拿開傅以恒的手，下一秒，傅以恒又把她拉了回來，他實在是不放心。
而且，換個角度想想，誰特麼知道柳玉是真瘋還是假瘋，萬一這其中有什麼陷阱和陰謀呢？
安妮也勸她，“別去了，她現在瘋瘋癲癲的，你過去很不安全。”
“小宇，你看……
蘇宇往前走了幾步，柳玉撥開了擋住視線的頭發，看到蘇宇這張臉時，她嘴裏一直在喊，“我沒錢，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求求你們了……”